因為瓶子夠大,這一摔,碎成了大大小小十多片。但他早就知道那暗記就在瓶腹位置,只要檢查腹部的瓷片就行,所以想找到本應是分分鐘的事情才對。
但他把所有那個位置的碎片都看了一遍,全是白花花的釉面,哪有什么暗記。
想到找不到暗記的后果,朱濤也顧不得體面了,為了更方便,當即雙膝跪地,這下不單單是瓶腹部的瓷片,瓶口的,瓶底的他都沒放過。
只是越找,心越涼,越找人越慌,那副癲樣,看著居然有那么點可憐。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管臺上的嘉賓還是臺下的觀眾其實都猜到了結果。
男主持看著好好的一個社會精英,這會兒毫無形象的四肢著地,雙目無神的樣子,也是心有不忍。
他小心的上前,拿著話筒的手背到身后,輕輕拍了拍朱濤肩膀,小聲提醒道:
“朱先生,朱先生~”
朱濤猛一抬頭,那臉色,嚇了男主持一跳,但他還是指了指朱濤的手道:“朱先生,要不要替你包扎下。”
朱濤低頭,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自己的手被瓷片劃破,這會兒一手的殷弘之色,有的甚至都沾到了瓷片上。
“不用。”
朱濤這時候哪還顧得上這點傷。
“那您這邊有結果了嗎?”
這話男主持是對著話筒問的,作為主持,他總得給場上場下的人一個交待。
承認沒有暗記,朱濤可不敢,他小心的看向臺下自己表哥。
黃斌的臉色也不比他好多少,明明是日頭最好的時候,臉上卻似乎能結冰一般。但他也知道,由著朱濤像是條狗一樣趴在那,只能是更丟人的結果。
想到這兒,他才無奈開口道:“看我干什么,照實說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