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狐疑的在他身邊坐下,目光也投向那幅畫,他不懂齊鳴平時那么不肯吃虧的一個人,怎么就看上了這幅畫。
“你摸摸~”
齊鳴等他一坐下,直接托起裱紙,示意林軒上手。
“這有什么好摸的,我現在發現你是越來越神叨了。”
林軒一邊嘀咕,一邊上手。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還是確實看不上這畫,他這次連手套沒戴,就直接伸出拇指和食指,夾住畫心位置,還輕輕捻了下。
片刻后,林軒松開手指,抽回手,看向齊鳴:“摸過了~怎么了,這紙張是上等的因州和紙,但這種紙是日本書畫最常用的紙,咱們國家也有進口,你在國內也應該見過,有什么好奇怪的。”
齊鳴腦殼疼,他的本意是想讓這家伙看看厚度,誰讓他判斷紙張,沒辦法他只能繼續給提示:“你摸著就沒覺得,比一般的畫要厚一點?”
“厚一點?你丫不會想說里頭有揭畫吧。”林軒作為行里人,那也是一點就透,但是他話里帶著點譏誚,顯然是不信什么畫里有畫這種事兒。
“我之前不就在一幅老畫里,不就發現了雪舟的畫。”齊鳴回了一嘴,同時轉身指了指客廳里的幾個箱子,道:“這些東西還不都靠那幅藏畫換來的。”
“你那是運氣,還真當一而再,再而三啊。”林軒搖頭感慨,心里覺得他賭性太大。但現在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他干脆放下這畫卷,打開了裝著龍馬的箱子欣賞起來。
齊鳴上前,小心收起畫卷,同時望氣術打開,視野里,一幅畫上飄起兩股歲氣,一股來自畫心和裝裱,都是一百多年前。
另一股則來自畫心之后,蒸騰的歲氣足有數米長,以此推斷,往上追溯,畫心下的那一層,年代直到隋唐。其上紫色貴氣更是洶涌,將畫握在手上,那種舒爽感覺,已經不亞于他第一次撿漏的東坡硯。
以齊鳴這種資深仇日分子的性子,怎么會放過這種占小鬼子的機會。所以一進去,就用望氣術掃描了整個展覽間的東西,就這件畫作,最是特別,也最珍貴。
當時他就決定,就要它了!即便貼錢,也要把它帶走。
唯一讓他奇怪的是,跟上次雪舟的畫不同,這次他哪怕用上了透視,都看不到里面有畫中畫的跡象。
若不是濃濃的貴氣,齊鳴甚至懷疑,這就是在畫下墊了張隋唐的老紙。
眼下,里頭到底是什么情況,他也只能在回去后,讓唐師傅把畫分離后再看了,他自己是不敢動這手的。
由于后頭幾天,要跟著那日本佬幾天,為了安全。下午的時候,兩人去了大阪市內的花旗銀行,在里面租了個保險柜,將這幾天收集到的好東西,全都寄存了進去。
隨后,就是靜待第二天的到來。
說實話,齊鳴已經能想到,那日本佬所謂的招待是什么了。小鬼子還能有什么,無非是花姑娘加小酒,多的也沒其他花樣了。
但是,出乎他預料的是,這有村雖然確實是這套路數,但還真給弄出了點新東西。
此后數年,齊鳴每每回想,都覺得這位有村就是自己的福星。因為有他,齊鳴集齊了神龜,龍馬,這等只在野史雜談里出現過的神物。
更是因為這位,他賺得到了這一生中,最大的一筆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