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被拿到近前,地位最高,也是本次交易負責人的布萊恩也無法再安然坐著,就像是一個數年沒有回家的丈夫,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妻子一樣。
只見他雙手抱胸,緩緩上前,一邊走一邊說著齊鳴聽著就肉麻的話。
“這細密如羽毛的筆觸,這冰冷又有張力的色塊,那種獨特的神秘感和孤獨感簡直要把我吞沒。安德魯,完全不用鑒定,我能確定,這就是馬克羅斯科的真跡。”
端著畫的安德魯,也是一臉沉迷的回答道:“沒錯,我的朋友。我第一次見到它時,帶給我的那種沖擊,完全不亞于你。你看這藍黃交界處這種模糊的邊界感,有沒有一種陰郁沉悶又壓抑的感覺。”
為了更近距離貼近了畫布,去看安德魯所指向的那條邊界線。矮胖的布萊恩一秒都不帶猶豫,毫不顧忌自身形象,雙膝瞬間跪下,膝蓋和木地板接觸瞬間,一聲咚,連3米外的齊鳴都聽的清清楚楚。
他這一跪,把齊鳴和林軒驚的不輕,是自己眼神不好還是審美出了問題,就這種畫,至于嘛!
齊鳴閉目回想了下,自己喜歡胸大腰細腿長,皮膚還白的女人,這么看來自己的審美應該沒問題,那有問題的果然是這幾個人。
這會兒有兩個人抬著畫,加上這布萊恩的一跪,也讓林軒感覺受不住,所以他干脆收了手,走到了齊鳴身邊,小聲嘀咕道:“什么情況,哪兒來的瘋子?”
“給你下跪的,是美國華盛頓弗里爾美術館的副館長,叫布萊恩。那個華人面孔的,叫王凱,是他們美術館,中國館的負責人。另外那個,叫安德魯,是這次交易的掮客,蘇富比的鑒定師,據說也是個小有名氣的現代主義畫家。”
齊鳴小聲的替林軒做著介紹,但說著說著他也挺懷疑,就這說跪就跪的小老頭,能是副館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