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么說,算是提醒齊鳴,東西她是心里有數的。以此斷了齊鳴在新舊問題上,討價還價的余地。
齊鳴這會兒心思大半都在怎么把墊桌腳的東西搞到手上面,便也沒繼續掰扯新舊的事,就想著照例先開口問個價。
只不過他還沒開口,入戶門那兒就傳來了鑰匙插入鎖眼的聲音,隨后一陣咔咔的轉動聲后,門被推開。
一個三十多歲,胡子拉碴的男人,手上抓著塊布頭,叼著煙,低著頭,罵罵咧咧的走了進來。
“tmd。一群龜兒子!拿這破布糊弄老子~”
看著來人吊兒郎當,嘴里還不干不凈的模樣,小龍立刻警惕的看向對方,身體緊繃,不動聲色的站到了齊鳴身側的位置。
而那女人,則是在男人進門的第一時間就迎了上去,她的手啪的一下不輕不重的拍在了男人手背上,埋怨道:
“哥,有客人在呢,跟你說多少次了,在家別抽煙。”
男人一抬頭,一眼就看到了齊鳴和茶幾上的鎏金小鼎,意識到這是有生意后,他當即朝著沙發上的兩人訕訕的笑了笑,隨手就把煙頭丟地上給踩滅了。
齊鳴也回個善意的笑,他就說嘛,這種生意哪是一個女人能玩的轉的,原來是個兄妹檔。
“這個是什么?”
那姑娘接過了男人手上的布塊。
“還能是什么!”一說到這東西,男人的氣性就又上來了,語氣憤慨的道:“他們說是油畫,我就呵呵了,這東西也能叫畫?我又不瞎!”
“算了,哥~”女人拉了拉男人的手“這次他們要了多少?”
“3萬!我這還有發票,你要不要看?”男人一邊說,一邊伸手從口袋里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