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眼下能做的就只能是在語上找補一點。
“呵,我和名藏君,都不擅長書畫鑒定。目前也不能肯定,但我是個商人,做生意就想賭博,賭注越大,收益也會越大。”
他指了指畫,又道“這件東西,值得我豪賭一把。”
這意思就是愿意用這王鐸的草書,加一件乾隆年制的通絲琺瑯換那幅雪舟畫了。
愿意就愿意,非得七拐八繞的,矯情。
心里吐槽了一句,齊鳴看李師傅已經收起相機,唐師傅和林軒也沒繼續鑒賞的意思,直接將這卷軸一卷,連帶著那份資料,又放回了托盤,推到了會議桌的中心。
有村皺起了眉頭“齊先生,你這是什么意思?”
齊鳴聳聳肩“沒什么,我單純就是覺得,這么換我太虧了。”
“這可是王鐸的字!”有村強調道“您對這幅字畫的價值,可能還不夠了解,我想你有必要詢問一下李先生,王鐸草書的行情。”
屋子里的人一下子都看向了李師傅。
這位頭都沒抬,低頭看著相機屏幕上的字,隨口就道:
“王鐸的的字,目前最高的成交價是4千萬,也是村上三島珍藏的,雒州香山作
立軸
綾本。你這件,要比那件小,而且提拔是:子房公托以綾書轉奉宙泉老先生詞契正”
“說明這是王鐸應好友王漢的請求,寫了送給宙泉老先生的。作品的立意更比不上雒州香山作。
從尺幅和筆力上來說,跟這幅比較接近的,我覺得應該是香港佳士得拍的草書詩卷,那件成交價2600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