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有人跟他遞名片打招呼:“您是冉星娛樂的何總吧?幸會幸會!”
這話傳到他身后一條桌子,一個散漫坐著的人耳里。那人手臂搭在椅背上,回頭確認似地瞄了眼何軍。
何軍掃了眼那個跟自己打招呼的人,見他名不見經傳,手都懶得抬,只淺淡回了句:“你好。”
那人察覺出他的冷漠態度,只好悻悻退走。
何軍正愁悶著,沒發覺坐在自己身后的一個人站了起來,手里捏起一瓶開了塞的香檳。
舞臺上,歌劇女演員嘹亮的歌聲響徹大廳。那人手中的香檳瓶抵在桌面,在精致的桌布上劃過一道清晰的酒水水漬。
何軍欣賞不來那歌劇,只覺得吵鬧。在歌聲達到頂峰時,忽地一個酒瓶砰地一聲,砸在了他右腦額頭上。
何軍頓覺滿眼金星。耳畔傳來楊知書驚地尖叫聲,然而這道尖叫聲很快被歌劇演員的嗓音蓋過去。
額頭才好的傷痕又裂開,數道不知是酒水還是血水的液體從他額頭上劃下來。
何軍驚恐地站起來,一手按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惡狠狠指著始作俑者,看著那穿一身白色西裝,不知是男是女的小白臉,罵道:“你tm有病?!”
這一動作在前后幾排餐桌中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
“哎呀老蔣!是沅兒?!”蔣母大驚地搖著老蔣總的手臂。
老蔣總視線掠過眾人,盯向打人的蔣沅。
他習以為常,一拍額頭,手掌順勢蓋住眼,故作沒看見。
蔣母的驚呼引起了旁邊沈宜和周從謹的注意。
兩人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不約而同地定格在滿頭是血的男人身上。
周從謹深不見底的眸色瞬冷,如利刃般穿透閃爍斑斕的燈光,刺向何軍。
沈宜則怔了怔,捏著周從謹的手微微一抖:“周從謹,是......何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