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一只小貓,手臂緊緊掛在自己脖子上,纏在他身上不肯放手,周從謹心中憐痛不已,又不自覺感到激動和滿足。
沈宜拖鞋里的腳還赤著,渾身只著了套單薄的睡袍。
周從謹小步將人緩緩引到床畔。
“沈宜。”周從謹小聲提醒她:“你先回床上去?我脫個衣服?”
“不要。”沈宜闔著眸,掛在他脖子上的手臂死死纏住不松,腦袋枕在他薄厚適中、令人安心的胸肌上,搖頭耍了性子:“我要抱著你。”
周從謹只得任由她抱著,艱難卻從容地脫掉了一身沉重的厚呢大衣,和里層的西裝外套。
隨手甩搭在旁邊的沙發上。
他每脫一件,沈宜便將臉從他胸口微微抬起,留出點距離,以免擠壓到他要脫的衣服。
厚厚的布料一層層卸下,臉和他肌膚隔著的障礙逐漸減少,沈宜漸漸感受到他寬闊胸膛的溫度,舒心地輕蹭了蹭。
周從謹修長手指去卸領口領帶,見她自然乖巧地抬起原本壓在自己領帶上的小臉,任由他將領帶抽走,抽走后又將臉重新貼上來。
眉角眼梢都禁不住揚起笑意,晚上從錦城飛到北京,一路的擔憂,倏然融化成一灘暖洋。
他將沈宜半摟著放倒至床上,跟著傾身側躺進被窩,正給兩人捏被角,沈宜順勢重新鉆進他懷里,手臂圈摟在他腰側。
周從謹一手壓著她后腰將人摟得貼近了自己,沉默片刻,暗眸幽深,終于問道:“沈宜,你......遇到什么事了?”
“沒有。”懷里的沈宜聲音悶悶:“只是......”
須臾,她道:“只是......拍攝過程中出了點問題,有點累而已。”
沈宜并不愿將晚上之事和他說,若被他聽見了,一方面會引起他擔憂。另一方面,那何總指不定和季明郝一樣是個瘋子。他若惱意上頭,去和那何總結仇......
她不敢想象......他再出一場車禍、再被持刀傷害,或發生更嚴重事故的畫面。
“真的?”周從謹低頭看她。
“嗯。我只是單純很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