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從謹聽到前半句,似被戳中,有些僵硬地移開腦袋。
“第一,你傷心落寞,可以。喝悶酒也可以。但是,你不能藏在這里獨自傷心、獨自喝酒。你得......”
顧淮停頓了下,敲重點:“在她面前傷心,在她面前落寞。或者選好角度,站在她背后傷心,等她自己轉身。讓你的頹廢和落寞‘不下心’被她窺探到。”
周從謹愣了愣,惺忪的面色泛出一絲狐疑,似乎當真細細琢磨了片刻,最終從胸腔里泛出一聲輕哼。
“別不屑啊。”顧淮繼續道:“第二,你得展現你的優勢。”
他用眼神上下掃了掃周從謹:“一般來講,追姑娘,你這身優越的皮囊就夠了。雖然你性格傲慢、脾氣沉悶,但是殷實的家底可以很好地將這種不招人待見的品質包裝成矜貴的氣質。”
周從謹聽得臉色愈發陰暗。
“這次比較特別的是,敵方是沈姑娘。你這身表皮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所以,你得向她展示你更吸引人的特點。比如,你在工作上的認真果決,你高度的責任感和敬業的魅力,你每天百八十個會,加班到凌晨三點的辛勤......”
周從謹:“......”
“最后一點,不要太有禮貌了。”顧淮抬起食指搖了搖:
“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強勢的時候要強勢。”
周從謹:“......”
顧淮最后總結陳詞:
“一句話,變成貓,變成虎,變成被雨淋濕的狗。”
“三個字,勾引她。”
“當然......”顧淮隨意地瞥了他一眼,輕笑道:“你要是覺得,你堂堂一個集團老總沒必要自降身份去勾引一個小姑娘,就當我沒說。”
周從謹不知聽沒聽進去,深淵般的眼底泛著漣漪,最后沉默又別扭地別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