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睜開眼,我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抬頭一瞧,屋里一片昏暗,透過窗戶,卻能看到外邊的亮光。
長舒一口氣,伸手一抹,額頭一片粘稠,后背也被冷汗浸濕。
低頭一看,白娘娘仍舊躺床上,半點沒動彈過。
我下意識的彎腰,腦袋貼她胸口。
低沉有力的心跳聲,以及平緩的呼吸聲,讓我一顆心終于落下。
看來是夢。
剛這么想,我攤開右手,剝皮刀就在我手心里躺著。
扭過頭,另一邊放著死人鞭。
再看自己躺的位置,是在床的外側。
這不對!
我清楚的記得,當時上床的時候,自己可是躺在里邊的。
這幾乎是我自己的習慣,不會有錯!
再說了,自己躺下前,分明將死人鞭放在了床頭的小桌子上。
我坐在床邊,手里摩挲著剝皮刀,腦海里思緒翻涌。
沒一會兒,我打了個哈欠,只覺得頭重腳輕,精神一陣疲憊。
就好像熬了一大夜,又睡了一整天一樣。
這可不是正常現象。
我的精神頭沒這么差。
想起“夢”里被那只鬼手扒住臉,抓爛皮肉,捏住顱骨,再想想“夢”里最后一秒,眼前冒出的陣陣灰煙,我心里咯噔一下。
抄起邊上的死人鞭,掛在腰間,我穿好鞋子出了房間,直奔正堂而去。
此時正是黃昏,太陽即將落山,夕陽的光亮帶這些暮氣,照在地上,顯得有些冷清和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