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手里的半塊殘缺木牌扔到了地上,無奈的扶額嘆息。
譬如這木牌,不僅要重新找材料,還得他一點點的雕刻符箓禁制啥的。
這可不是隨便找個人,照著紋路雕刻就成,必須是有法力道行在身的人,以自身道行融入進去,說是消耗自身精血制成也不為過。
他指著那塊石碑說:“當務之急,是先把這碑弄走。這事兒得你來,至于我,得想辦法將這些陰氣消除一些。”
說著,他掏出一疊黃符。
一看見那塊石碑,我倆就一陣煩躁。
該說不說,村里那些人,是真給我們惡心得夠嗆。
山川草木皆有靈性,這不是句空話。
不說一些奇石古木,哪怕一具尸體,一旦聚齊天時地利人和,都能重新誕生靈性。
所以在咱們這地界,自古以來,就有拜祭山石草木,奉為神明,祈求庇佑的習慣。
可那都是找人仔細挑選過,然后經過官家敕封,才能夠拜祭。
即便沒經過敕封,那也得找有能耐的人,是不是就去看一眼,保證不出差錯。就這,這類所謂的神明也只是野神。
就跟當年的白娘娘一個樣。
可這些人呢,啥都不懂,就敢亂來,還是拜祭的一棵吊死過人,下邊還埋著兩個跟他們有仇的夫妻的老槐樹。
本來這老槐樹就是用來疏導散除儺戲夫妻的陰煞怨氣的,七十多年來,怕是早就有了靈性。
現在好了,被這些人這么一拜祭,這樹要是想成精,又沒有官家敕封,就只能從這些人身上找補了。
還祈求庇佑?
沒被這樹吸干就不錯了。
我跟王渾各自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