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桌上的三柱清香不知不覺的熄滅了,下一秒又騰的一下燃起,燃燒速度飛快,像是有人在刻意吸取。
我低頭一看,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一個碗,一把刀。
碗是普普通通的白瓷碗,刀是銹跡斑斑的剝皮刀,不是爺爺那把,卻也在當初出現過,不知從哪兒來,也不知道主人是誰。
這一幕,曾今發生過,只是當時我受到太大的驚嚇,所以直接撒腿就跑,沒有走完后面的程序。
而今我沒有被控制,即便心里發毛,卻也毫不猶豫的拿起剝皮刀,用力往左手的小指切去。
刺啦一下,我悶哼一聲。
許是這刀被銹蝕太嚴重的緣故,我沒能把小指切下,只拉出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鮮血稀稀拉拉的流下,落入碗中,整整接了滿滿一碗,地上還灑出不少。
我放下刀,晃了晃腦袋,只覺得頭重腳輕,兩眼發黑,腿腳都在打顫。
我顫抖著伸手,小心翼翼的端起碗,把鮮血淋在邪祖師的牌位上。
剎那之間,邪祖師的牌位咯噔咯噔的劇烈抖動起來。
與此同時,香爐中猛地竄起一團火,倒插在里邊的祖師爺牌位頃刻間被烈火吞噬,完全化作灰燼。
大片的濃煙升起,盤踞在邪祖師牌位上方,擴散之后,將整個祖屋塞滿。
“嗚——”
門外突兀刮起一股陰風,將兩扇木門吹得吱呀作響。
濃煙被風一攪,立馬縮成一團,翻滾之間,里面隱約顯出一道人影。
先前我就見到過,我知道那是邪祖師。
呵,果然......我心里冷笑一聲。
又是放血,又是陰風,說這玩意兒是正神善神,鬼都不信。
要不是祂常受香火祭祀,能耐也不凡,說祂是邪祟,絕對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