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祖師的那縷念頭消失了,隨著那個稻草人被燒的煙消云散。
我呆愣許久,繼而長舒一口氣,只覺得渾身松快。
可能是妄想作祟,我覺得身上像是卸掉了一個大包袱。
畢竟,邪祖師的念頭在我體內潛藏許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冒出來,想要打我軀殼的主意,讓我需要時時警惕著,免得被邪祖師坑害。
現在好了,至少精神上能輕松不少。
當然,我知道,這并不代表我能高正無憂。
我的剝皮法,是邪祖師傳的。
學了邪祖師的法,等于繼承了祂的“道”,所使用的,也是祂所創造的力量。
好比道心種魔。
只要我一天不放下剝皮刀,邪祖師勢必卷土重來。
況且,這世間供奉邪祖師,學習祂所傳剝皮法的人,或許不多,但不代表沒有。
真要哪天碰到,被那些人心里的念頭注意到,沖突是不可避免的。
只是現在,我不需要想那些。
先把眼前的事解決再說。
我跳出棺材,原本滿心喜悅。可落地的瞬間,我卻覺得頭腦昏沉,頭重腳輕,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趔趄之時,一只手將我扶住。
扭頭一看,是白娘娘。
昨晚被我喂了血,今天又魂歸本體,哪怕那一道魂體受了幾天的折磨,此時面上有些虛弱,可她終究醒了過來。
白娘娘把我扶到椅子上坐下,伸手點了點我的額頭,巧笑嫣然的說:“小壞種,先前那么逞強,現在知道后果了吧,你看你,站都站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