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王渾這態度,我也不敢輕舉妄動了。
砍了眼前的老槐樹一眼,我問老村長:“那儺戲夫妻,當年埋哪個位置?”
老村長嚇得跳了起來,瞪著眼睛,哆哆嗦嗦指著我:“陳易!我跟你說著半天,你是一點都沒聽進去是吧?”
“那對夫妻要是放出來,別說我們陳家村,附近十里八鄉,都別想有人活!你是想讓這么多人去死嗎?”
我最煩的就是他們拿別人的命來壓我,搞得好像他們自個兒多高尚似的。
我撇撇嘴,說:“死就死唄,關我什么事?再說了,這不你們造的孽,現在拿命償,合情合理。”
眼瞅著老村長氣的像是要一口氣上不來,我一拍大腿:“哎喲,這么說也不對。”
看著老村長長舒一口氣的樣子,我似笑非笑的說:“七十多年前,村里人大多沒出生呢。這是你們父輩爺輩造的孽啊。俗話說得好,父債子償,合該你們還債的時候了。”
老村長捂著胸口,臉色潮紅,像是要吐血。
王渾輕輕扯了扯我的袖子,低聲問道:“早就想問了,你們不是一個村的嗎,什么仇什么怨?”
我斜了他一眼,說:“要是有人在你爺爺葬禮上調戲你媳婦兒,還要掀了你爺爺的棺,你會怎么做?”
王渾一聽這話,眼神頓時發冷:“呵呵,你咋就沒直接動手把他們宰了呢?”
得,這人比我還極端。
這時候,老村長終于緩過勁來了,深呼吸兩口后,指著老槐樹主干前兩丈的位置,說:“那對夫妻,就埋在那兒。”
“你要是想把他們挖出來,隨你得意。不過,我只求你一件事兒,動手之前,能不能麻煩你知會一聲,到時候我好通知大家伙逃命?”
說完,老村長背著手,顫顫巍巍走了,背影都變得佝僂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