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讓人準備荔枝木,試著要將尸體一把火給燒了。
可周圍那群禽獸的尸體全都化作了灰燼,那對夫妻倆的尸體卻完好無損,連衣服都沒點燃。
老道又設了法壇,準備將這夫妻倆超度。
可馮說法壇,他剛支起桌子,那桌子頓時四分五裂,變成一地的零碎。
好容易法壇設好,香燭紙錢怎么都點不著,哪怕用盡他一身本事,將那香燭點著了,那火光也綠油油的,令人心里發毛,嚇得他主動將香燭熄滅。
抬眼一看,烈日之下,老道嚇得冷汗岑岑,像是有一雙眼睛,正直愣愣的盯著他。
超度是不行了,老道看了眼女尸,又看了眼那老槐樹,決心以陰鎮陰。
他叫人把那夫妻倆下邊的地面挖空,直接挖一大坑。等這對夫妻的尸體掉落進去后,他引導老槐樹的根系,直接將那夫妻倆的尸身纏住,以這陰木的根系,導引夫妻倆的尸煞怨氣離體,再借由懸天的大日,將那導引至老槐樹上的尸煞怨氣一點點的消融。
為了不讓尸體掙脫,他找來一堆墨斗,用被公雞血竟然過的墨斗線在尸體上纏了個遍,再在槐樹根系上刻下符咒,布下陣法,以隨身攜帶的一柄棗木劍橫放在尸體的脖子上,又用灶火灰掩埋。
這才鎮住了那對儺戲夫妻的尸體。
當時,做完這一切的老道士累得氣喘吁吁,不僅身體變得消瘦,連頭發都白了許多。
他警告村里,這法子得用時間磨,沒個幾百年,別想成功。
而關鍵之處,就在那老槐樹。
要是老槐樹出了事,或是被人掘開根系,到時候尸體脫困,借陽返陰,不說天下大亂,至少這百十里內的十里八鄉,是別想有人活了。
當然,要是他們能找來更厲害的人物,能收拾得了這尸體,倒是隨他們便。
囑咐完,不顧村里人的挽留,老道士水都不喝一口,直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