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長得跟她媽媽很像,你看看,這小嘴和臉型,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指尖笨重地指在照片上,卻因視線模糊,點在了一個白色虛影上。
還未見過晚晚母親的這張照片,厲寒辭乍一看差點以為是自己媽媽,同樣款式的白色旗袍穿在她母親的身上,更添了幾分溫婉與端莊,眉眼之間皆是喜色。
大概是心愛之人給她拍的照,眼底的溫柔與愛意都快要溢出來。
而同樣角度、同樣的衣服穿在他母親身上,他只能看到一只被禁錮的金絲雀,強顏歡笑。
“嗯,很像。”
他應答一聲,喉頭有種鼓脹的酸澀感。
“繆叔認識白瀾嗎?她有一件旗袍,和這件一模一樣。”
目光落在照片上,這件旗袍極有可能是他母親做的,夢里母親撕碎的手稿里,有很多這副模樣的旗袍設計。
繆正初努力回憶,眉頭都皺在了一塊,都沒想起來這個名字的女人。
“我記不清了,這件旗袍是一位友人送的,那日她特意穿上身讓我拍照,是她很喜歡的一件衣服。”
只有提到晚晚母親的時候,他的記憶才會變得清晰,連旗袍裙擺繡著什么花樣都能描述出來。
厲寒辭盯著照片出神,總覺得自己快要抓住什么新的線索,卻又讓它溜出了指縫。
粗糲手掌猛然抓住了他的手腕,讓他從雜亂的思緒中脫離出來。
“你很像我那個去世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