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辭還是冷靜,就算是這種時候,也不愿意說一句假話來安撫她。
窗外茂密的枝葉隨風抖動,拍打著鄰近的窗臺,粉白花瓣在空中劃了半圓卷落到鐵皮凹槽里,積成厚厚的一層。
寧南湘回避似的往窗口看,盯著那花瓣簌簌顫動,懸著的心被一巴掌打進了谷底。
明明是早有預料的結果,但親耳聽到卻是另一種感受。
“算了,這種事我也不奢求了,死過一次,才明白這些東西對我來講,根本不重要。”
到底一開始是厲國邦培養的她,一個勁給她洗腦稱為厲家的兒媳,會有多少的榮華富貴,能過上普通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生活。
終究感情的事不能勉強。
昏迷的這三天里,厲國邦來看過她,大概是坐在床邊,距離不遠,生氣抱怨她沒用。
期間她隱約聽到他不下三次提到厲氏的股價,把下跌的原因都歸咎到她身上。
可能她的命確實不值幾個錢,更不配跟他整個公司相比。
“你們瞞著的那些事情,我都已經查清楚了,你早知道我是霍北梟了吧?”
趁她想通,厲寒辭開口直奔主題。
寧南湘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怎么可能是霍北梟?這個人不是沐晚晚的......”
亡夫嗎?
話沒說完,她的目光上下打量厲寒辭,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