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么!我怎么可能會因為這個讓你換房間,她既然是你的小姨,那就是我的小姨,也是我的家人。”
剛剛那一場鬧劇,仿佛沒有發生過一般,女人若無其事地在沙發上坐下,從塑料果盤里拿起一個蘋果,捧在手心里,也不吃,一臉欣喜地撫摸著。
兩人帶著她下樓,沐晚晚試圖與她聊天,但她只是抬起頭來笑笑,并不回應問題,蘋果還是小心翼翼地保護在手心里,也不知道要給誰。
根據導航的地址,他們又駕車到那座山上,精神病院在山頂處,占地非常大,有個草坪做院子,供病人散步玩耍。
已近傍晚,所有病人都已經集中到病房里,由看護安排著去洗澡,準備吃藥休息。
厲寒辭花了點小錢,順利開車進入了院子。
服務臺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只有兩個看護坐在門口聊天,剛講到今早消失的一個病人,抬眼就看到兩個陌生人闖進來。
“你們是干嘛的?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不接收病人了,請明天再來。”其中一個年長些的護士站起身,同他們說道。
“我想給一個病人辦出院手續,她叫俞惜寒。”沐晚晚走進來,手里拿著一疊剛打印出來的資料。
“俞......她不是......”
護士看向同事,神情異樣地擠眉弄眼。
沐晚晚擠了一滴眼淚出來,委委屈屈地跟她們哭訴。
“不久前我在這座山里找到了她,發現她是我的親戚,聽家里人說,她已經消失好幾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想接她回去,一家人團聚。”
兩個看護有些動容,互相對看一眼后,輕嘆一聲。
“其實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發現她逃出去的,我們讓保安在山里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她,還以為她是迷了路,都準備報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