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先到了希恩酒店,等半天等來的會是什么?他攬著別的女人去開房嗎?
她生氣通常先是冷臉,陰陽怪氣地嘲諷,寒冰般的語氣戳人心窩子。
“是我讓你找的嗎?我自己來國外度假散心跟你有什么關系?住不住那個酒店是我的事情,就算出了事,不過是一尸兩命,我早點下去找亡夫!”
“亡夫”兩字的語調壓得很重,沐晚晚看他面色慘白地倒退一步,便輕笑了一聲。
“嚴謹來說,你與我之間也沒什么特別的關系吧,厲先生。”
怒火將他吞噬,明明他就在晚晚眼前,卻又不能以原來的身份相認,那種憋屈與懊惱,讓他從未有過的崩潰。
不敢說重話,只能咬牙切齒地搬出了另一個身份。
“霍北梟也不會想讓你有危險!”
沐晚晚冷嗤一聲,目光掃視他。
“你懂什么,你又不是他,有什么資格以他的名義說話!”
這句話刺激到他,怒意達到了頂峰,脫口而出的嘶吼聲,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
“資格!我當然有資格!我就是霍北梟!”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兩人幾乎同時抬起眼,視線交匯,默然無。
厲寒辭連自己都沒有想到,會在這樣不冷靜的情況下坦白,但出奇地輕松了不少,憋在心里的話說出來了。
“別演得連自己都信了,就一張臉和他有幾分相似,其他方面,你哪里都比不上他!”
存著故意賭氣的成分,她先一步說話,收回目光往別處看。
聽到這樣貶低他的話語,他竟也沒有生氣,而是意味深長地盯著沐晚晚,證明身份的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衣服口袋里的手機振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