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晚晚在窄小的單人床里翻了個身,將散發著霉味的被子往上提了提,下半張臉鉆進溫暖的被窩里,莫名感覺到了安全感。
修女選了一個空地,離孩子與其他修女住的地方都比較遠,也不怕打擾到他們,自然而然地提高了音量,與霍北梟說事。
“今天下午,廚房里切菜的幫廚請了假,夫人就很熱情地幫忙干活,我正巧過去端盤子過去準備開飯,看到夫人切到了手。”
她回憶著那一幕,不寒而栗。
“一般人不當心受傷的第一件事,是去沖洗包扎,但夫人卻是盯著傷口看了一會兒,拿起那把刀,往傷口的地方躍躍欲試......”
“還好我喊住了她,強行把她拉到醫務室去包扎,還讓她向主懺悔,不準再傷害自己的身體。”
修女在胸口劃了個十字,虔誠地閉眼禱告一番。
等她禱告結束,霍北梟囑托了她幾句話。
“她失去了女兒,悲傷過度,做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也是正常,我會請一個心理醫生過來,麻煩你安排一下,不要讓她察覺。”
第二天,就有個傳教士模樣打扮的男人來到了福利院,說是給孩子們普及一些圣經的知識,順便與大家談談心。
說是大家,其實這個男人主要找的還是沐晚晚。
“我就不用了吧?院子里還有些落葉垃圾沒有打掃,等我收拾干凈了再來吧?”
沐晚晚推辭著,想要逃避這種可能會暴露內心的場景。
“其他人都聊完了,就剩你一個,就當是工作的一項內容,完成了就好。”
修女推著她進去,隨手將門關了。
里面端坐著的男人暗地里把錄音筆拿出來,按下開始鍵,便開啟了話題,與她聊聊最近發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