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著原先預測的恢復進度,沐晚晚現在理應是可以下床活動了。
可她身體還是太虛了,臨到醫生查房這天檢查,連血壓都比平常低一些,貧血癥狀也未恢復。
這些話不能對霍北梟說,護士只能偷偷藏在心里邊,幫著醫生敷衍道。
“產婦做月子要謹慎些,不然容易落病,她不來看你,也是怕路上受涼。”
話聽著也是有些道理,霍北梟也沒再纏著他們問,而是待他們走后,給跟來了西北的手下打電話。
“替我租個輪椅過來,還有,查查給我捐贈腎臟的人是誰,別打草驚蛇。”
霍北梟趁著夜色坐上輪椅,偷偷坐著電梯往下,找去了產科病區。
還記得醫生提過,沐晚晚的病房沒有變,他找得也很順利,一會兒就摸索到了門口。
要不是在他預備開門的時候,突然一道手電筒光束打在了他的后腦勺,身后剛冒出來的護士驚疑地看向他。
“誰?!”
他轉過頭,正對上那白亮的燈光,一時睜不開眼,也沒認出這個值班護士,是先前告訴他晚晚失蹤的那個。
巧就巧在這個時候四周黑暗,手電筒光線又太亮,極黑極白的強烈對比下,護士瞬間失去了辨別五官的能力。
“我來看我夫人,她就住在這里。”
霍北梟解釋,以為只要是個通情達理的人,都會放他進去看晚晚一眼。
手電筒方向往上一提,護士嘀咕了一聲。
“這不是霍夫人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