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看完的資料又被霍琰收回了文件袋里,他露出欣慰的表情,指尖摩挲著牛皮紙袋上磨損的部位。
想來這份文件,厲寒辭已經儲存很久了,連紙質都有些泛黃變硬。
“這么多年過去,你處事更加成熟了,我很高興。”
他臉上掛著淺笑,卻笑不達眼底。
“大哥不在身邊,我處理事情也沒個商量的人,只能獨自去面對。”
厲寒辭自謙地說著,往沙發上坐下來,剝了個擺放在果盤里的果凍橙,分了一半遞給霍琰。
“不過現在好了,你回來了,我遇到事情又可以找你商量,就跟以前一樣。”
霍琰接過了那一半橙肉,撕出一瓣塞進嘴里。
“你早已獨當一面,找我這個廢人做什么。”
笑里參雜著苦意,他的自嘲是把自己貶成螻蟻,讓人聽著痛心。
厲寒辭更是嚴肅了語氣。
“大哥,你別這么說,你一直是我的榜樣。”
不管是不是出于真心,霍琰的眉眼舒緩了幾分,與他講那場車禍之后,他如何流落在外的故事。
他聽得認真,不留神嘴里的果肉汁水進了嗓子眼,嗆得咳嗽幾聲,牽動了肩膀傷口,低著頭連連吸氣。
“怎么了?你受傷了?”
霍琰詫異。
經歷過幾日恢復時間,術后傷口包扎得輕薄透氣,t恤衫外罩了件外套,乍一看不出來,但當他弓腰時,隱約能見紗布凸出來的痕跡。
為了不讓兄長擔心,他清了清嗓子,隱瞞了手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