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里只有吹風機輕柔的呼聲。
好在沐晚晚頭發短,沒一會兒就吹干了,她抓住了男人的手,看到窗子映出他略顯茫然的臉。
“可以了。”
吹風機放在了床頭柜上,厲寒辭俯下身,順著她的動作,從身后環住了她,薄唇接近她微微泛紅的耳朵。
“明天你就上飛機了,還有別的話跟我說嗎?”
臉上還掛著暖風猛吹的紅意,沐晚晚動也不動,眼仁稍往上抬,似乎在思考,半晌后,才開口回答。
“想說的都說完了,你有什么說的?”
厲寒辭就像是等著她這句話,愛戀繾綣地埋在她的脖際,語調緩慢地說道。
“我會想你,你去懷城以后要天天跟我視頻電話,從早到晚干了什么事,都要跟我講。”
又怕她覺得自己粘人產生反感,補充了一句。
“我不是監視你的意思,就是這樣會有一種我和你一直在一起的感覺,想要你什么事都跟我分享,無論快樂還是難過的。”
今晚他的話特別多,大概是因為分別,可憐得像一只被人丟棄的大狗狗。
他虛靠著沐晚晚,身子貼得緊,隔著衣料都能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空氣灼熱起來。
沐晚晚用手推了推他,沒用多大力氣,轉移話題似的提醒他。
“晚了,去洗澡。”
他懷疑地揪起衣服聞了聞,確定沒有奇怪的味道之后,又靠近了她,故意捉弄,在她臉頰印下一個吻。
“等我。”
皮膚還殘留著溫熱濡濕的痕跡,叫她忍不住心跳加速,深呼吸起來,嗔怪地回頭瞪了他的背影一眼,抓了抓留有余溫的短發,無奈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