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一個死人,這么拼值嗎?”
他斂去嗓音里的醋意,面無表情地問。
伸進褲子口袋的手,觸及硬紙盒,愣了一下,又收了回來。
這些天,他突然開始抽煙了,癮不大,有時就點著夾在指間,一個人坐著想事情。
現下心情煩躁,想拿出來點一根,可想到她懷著孕,還是忍住了。
“厲家沒教過你禮貌兩個字怎么寫嗎?你明白什么是奮不顧身的感情嗎?知道愛一個人是什么感受嗎?!”
沐晚晚徹底被他激怒,皮膚因為充血染成緋紅,張開的唇微微顫抖。
意識到自己無論怎么做都比不過那個死人,厲寒辭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一次次對她的手下留情,回報他的永遠是她毫無感情的罵聲。
他后退一步,走到沙發前坐下,惱火的情緒逐漸壓制下來,變成了肆意的嘲諷。
“愛,我是不懂什么叫愛,但我知道他要是真的愛你,就該保護好自己。死了,他還能拿什么來愛你?還不是懦夫一個!”
這話戳中了沐晚晚心中最痛的地方,她對愛的理解,頃刻間成了虛影。
深夜的夢里,她也曾這樣質問過北梟,為什么這么突然地離開,不管不顧她和孩子們。
夢一醒,她還要面對現實。
如果不是那段感情真實地存在過,她可能堅持不了多久。
被一個滿腦子是錢的人這樣嘲諷,她很不甘心。
腳步一動,她走到了厲寒辭跟前,看著他漠然的臉,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他有什么資格跟北梟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