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腳踏禹步,口中念念有詞,桃木劍輕輕一挑,往米盆里一插,那三炷香立刻插了回去。
而后,他搖動三清鈴,又掏出符紙,就要重新布置。
可他鈴聲一響,這邊的王渾立馬低聲喝罵一句。
“屮!”
我又看向這邊,只見好不容易安分下來的喜神,這會兒搖搖晃晃。
他們身上是不長白毛了,換黑毛了!
與此同時,他們的指甲開始變得尖銳烏黑,五官上的皮膚,也開始褶皺。
我立馬上前,將他們嘴巴捏開,就見他們的犬齒,這會兒已經開始形變,長度超出其余牙齒一大截。
得,雙方在一個屋里做法,又不是同一場法事,各干各的,這會兒真就互相沖撞了。
一開始還好,等兩人同時晃動三清鈴,鈴聲交織,不出事才怪。
我扭頭一瞧,不僅是我們這邊,就連另一頭的道人,此刻臉色也萬分難看。
他直接把桃木劍插進了米盆里,不斷掏出符紙鎮在棺木上,至于三清鈴,這會兒他是不敢用了。
可那棺材里的動靜,卻越來越大,幾乎要從堆疊的其他棺材上頭翻下來。
與此同時,我能感覺到,一股濃郁的煞氣沈騰起來。
這些煞氣,并非來自那新送來的煞神,也不是原本就擺放的棺材里,而是來自于廟外。
再看那被道袍裹住的李老三,這會兒同樣渾身顫抖,臉色又青又白,道袍都快被他掙脫掉。
我知道,再不想辦法,兩頭都得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