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可麻煩了。
心里剛這么想,我余光突然瞥見那糊紙正滋滋冒著黑煙,沒一會兒,糊紙轟的一聲竄起火苗,燒成灰燼。
我愣住了,任老太婆的笑臉也僵住了。
我突然想起女尸說過的話。
我的血很特殊,對白娘娘來說,是大補之物,可對別的臟東西來說,那簡直就是致命毒藥。
看看我手腕上的傷口,再看看任老太婆,我的嘴角忍不住咧開。
將血往剝皮刀上一抹,剎那間原本銹跡斑斑的剝皮刀化作妖異的紅色,不僅如此,上面還不斷往外逸散著紅色的煙霧,宛如墨跡織成的薄紗一樣飄忽不停。
剩下的鮮血我也沒浪費,先往身上一陣涂抹,再往嘴里含了一口,而后看向任老太婆,忍不住露出滿口被鮮血染紅的牙齒,囫圇說:“謝謝哈。”
也不管任老太婆心里怎么想,我埋頭就往它沖過去。
現在這情況,我還用跟它打游擊?
別搞笑了,有能耐它再往我身上劃拉幾下,看看它先死還是我先死。
反正我挨上兩下,頂多背幾道傷口,可它要是被我鮮血一澆,沒準就得灰飛煙滅。
任老太婆也知道這點,轉身就跑。
它現在憋屈大吼大叫,不斷喊著世道不公。
它算計這么多,好容易吞下五個厲鬼,壯大己身,沒成想才給了我一巴掌就被我找到克制之法,還是她偶然間提供的。
要是它還活著,沒準能憋屈死。
一追一逃,我倆繞著院子跑了一圈。
我又發現一件事,這任老太婆似乎不能離開這院子。
或許不是不能,而是不愿,沒準這院子對它來說有什么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