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老旦紙人發出一聲凄厲的尖嚎,聲音凄厲而絕望。
它的妻子死了,再度被她大娘殺死,而且是魂飛魄散,連鬼都當不成。
它發瘋般的跑回去,抓住凈角紙人,手掌從殘缺的縫隙中插入,再狠狠撕開。
它腦袋鉆進凈角紙人空洞的胸腹之中,手臂不斷往里掏。
它想要將自己的妻子掏出來。
凈角紙人并未阻止,反而伸手抓著它的胳膊臂膀,乃至軀殼,將它一點一點的往自己的肚子里塞。
當老旦紙人察覺不對,拼命掙扎時,已經來不及了。
凈角紙人的胸腹宛若一個無底黑洞,竟然將老旦紙人大半個身子吞了進去。
它死命抓著老旦紙人僅剩在外的雙腿,撕開上面的糊紙,折斷其中的逐條支撐,幾乎將其肉成一團,而后完全吞入腹中。
做完這一切,被人畫出的五官上,露出人性化的享受。
此時它的身軀已經恢復完畢,但它還是不滿足。
它沒沖我來,反而撲向了其余的紙人。
那三個鑼鼓演奏的紙人,本是她的孫子,侄孫女兒,還有她的兒媳婦。可現在它們看到凈角紙人,卻仿佛看到了閻王,尖叫著四散而逃。
來自靈魂的恐懼,讓它們不敢再停留,舍棄了所謂的復仇,只想逃生。
可它們比起任老太婆差得太遠了。
仔細想想,任老太婆和它們一樣化作厲鬼,又借助紙人獲得身軀,可它的紙人軀殼卻比其余的都要強,不僅軀殼威武高大,還有令旗作為武器。
這真的只是用來對付我的嗎?
或許早在開始之前,它就已經算計好一切,如果能聯手干掉我,她就按下后續的法子不動聲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