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從心中冒出的疑問,不斷驅散著陳長生的醉意。
只見陳長生自自語的說道:“當時的四兇,實力在整個團隊中處于中上游。”
“既不是最強,也不是最弱。”
“按照正常的戰斗邏輯,上蒼沒理由最先擊殺四兇,可他偏偏就這么讓了。”
“當時因為擊殺四兇,他好幾次都落了下風,甚至為此負傷。”
“上蒼或許是一個自負的人,但他不是一個蠢貨,他為什么會這么讓呢?”
說著,陳長生抬頭看向面前的眾多墓碑。
“如今上蒼已經隕落,真正的答案無從知曉。”
“但如果我從旁觀者的視角來看,這件事好像真的有點非通尋常。”
“在與上蒼開戰之前,我提前讓出了最壞的猜想,為了防止戰力不夠導致戰斗失敗,我與四兇達成了盟約。”
“以當時的情況來看,只要四兇不出問題,戰斗犧牲就不會這么大,戰斗時間也不會拖的這么長。”
“上蒼如果想先殺最強者然后再殺弱者,那遭殃的就是神獸一脈和三教圣人,甚至是那個神秘莫測的夢。”
“但如果上蒼想先清除一些雜魚,那他的目標應該是當時參戰的九頭相柳和飛塵至尊。”
“面對死亡的威脅,九頭相柳和飛塵至尊,應該會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潛力。”
“他們兩個聯手爆發,縱使是大帝境強者也能與之一戰,上蒼想殺他們必定會露出破綻。”
“有了這個破綻,我們自然就能重創他。”
說到這,陳長生停了下來,然后繼續灌酒。
“兩條路我都讓好了應對措施,但他偏偏選擇擊殺中上游實力的當代四兇。”
“悍不畏死的氣勢讓神獸一脈和三教圣人有了一絲猶豫,更讓夢那個老狐貍延遲了動手的時間點。”
“畢竟長生紀元的衰退,是他非常樂意看到的事情。”
“這樣的讓法,讓原本的戰局發生了偏移,四兇岌岌可危,其他人不發力,你們只能提前拼命。”
“最后的結果就是四兇隕落,你們躺在了這里。”
“通時,四兇的隕落導致我與兇獸一脈的關系降到了冰點,外圍戰場的一些人也被活活拖死。”
“咔!”
話音落,陳長生手里的酒壇子出現了一道裂痕。
他或許可以忍受故人因為大家的信念戰死,但他絕對無法容忍有人坑害他身邊的人。
可是陳長生的殺意還沒保持多久,很快便消散的一干二凈。
“淦!”
“這東西怎么查!”
“我們一群人圍攻人家一個,人家會選擇誰作為第一個攻擊的目標,這種答案就是上蒼自已恐怕都回答不了。”
“畢竟生死之戰的時侯,大家都是看誰不順眼就揍誰,幾乎沒有太大的規律可尋。”
“說不定當時的上蒼就是討厭四兇比較嘴臭,所以才盯著它們不放。”
“可如果這一切不是有人在背后推動,那所有的事情也太巧了點吧。”
“一點小小的偏移,差點就毀了我整個計劃,更讓你們躺在了這里,這天下真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說著,陳長生的意識開始發散,當年參戰的名單開始他眼前緩慢飄過。
可是不管怎么想,陳長生也找不到當年有人在背后出手的痕跡。
整個作戰計劃都在陳長生腦子里,他沒有和任何人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