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道,“蕭北玄,你妹為你百般求情,你竟如此對她,簡直禽獸不如!”
群臣聞,趕緊跟進。
“左相說的是!皇上,臣斗膽諫,此賊當即刻伏法,以免辱及圣聽!”
“對,國法無情,請皇上斷斷不可再仁慈了!”
龍椅之上,柴祁鎮依舊一語不發。
只是高高在上,面帶著戲謔的笑,看著蕭北玄。
他只想無聲地告訴蕭北玄一件事。
“便是你說盡這些,朕依舊是皇帝,這些臣子依舊只會為朕說話,你又能如何?”
蕭北玄也看著皇帝,同樣露出了同款的微笑。
“你以為,這就是全部?”
就在此時——
只見一金甲衛突然沖入大殿,俯身拜道,“皇上,緊急軍情!”
“有約三千玄甲軍突然殺進皇城,說要......要皇上立馬釋放蕭北玄,否則就要踏平此方皇城!”
霎那間,所有人都愣了愣。
“玄甲軍?”
“玄甲軍不是在北境嗎,怎會突然出現在此?”
“多此一問,玄甲軍是蕭北玄的親衛軍,定然是此逆賊貪生怕死,偷偷調來的!”
“那又如何,不過三千而已!駐扎在皇城的禁軍精銳就有一萬五,滅他們易如反掌!”
龍椅上的柴祁鎮聞報后,也是一愣。
但很快又不屑地一笑。
似乎是來了某種興致,他身體微微前傾,居高臨下地看著蕭北玄,不緊不慢地開口了。
“蕭北玄,聽聞你的玄甲軍滿員不過三千人,卻能打遍北境無敵手。正好,那朕今日就替你,驗驗成色?”
在場眾臣一聽,無不會心一笑。
那玄甲軍再強也不過三千人,而皇城之內可有一萬五的禁軍精銳。
另外,圣上手里,可還有一張天下無雙的王牌呢!
那些叛軍,無異于以卵擊石!
蕭北玄看著柴祁鎮,也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三千玄甲軍,就是他最后的底牌。
上一世,他曾愚蠢地自廢這張底牌,才遭受酷刑、含冤而死。
但這次......
他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且看吧。”
“有趣!”柴祁鎮點點頭,似乎越來越有興致了。
既然皇帝的開口要打,那么群臣也就不說什么了。
大約一刻鐘后。
又有金甲衛來報。
“報!皇上,玄甲軍已突入內城!禁軍張統領請圣上立即賜虎符,好急調城外禁軍來援!”
殿內群臣終于騷動起來。
“三千人,才三千人而已,竟能打到內城?”
“這么快?這玄甲軍,莫非當真如傳中那般強悍?”
“禁軍是吃干飯的嗎?皇上,臣愿領兵前去截殺叛軍!”
柴祁鎮亦是微微皺了皺眉,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從懷中掏出一個虎符,對身邊一個太監說道,“傳旨,調天策營剿賊。天黑之前,天策營務必全殲此股叛逆,否則軍法從事。”
“遵旨!”
那太監收起虎符,便快步而出。
柴祁鎮又看向蕭北玄,語氣頗是復雜地說道,“蕭北玄,你可真沒讓朕失望,在北境練得一手好兵啊。”
蕭北玄輕笑一聲,說道,“皇上過獎了。北蠻不值一提,我能練出什么好兵來?無非是禁軍不中用而已。”
“愛卿過謙了!”柴祁鎮也跟著淡淡一笑,又道,“就是不知道,你那玄甲軍,與朕的天策營,孰強?”
眾大臣聞,一個個頓時又是會心一笑。
天策營可是先皇親自打造,滿員也是三千。
但這三千人,個個修為精深,且精通軍神余不修所創的“三十二大陣”,戰力之強普通人斷難想象,故而被譽為“皇權屏障”、“天下第一營”。
便是面對當年遇到鼎盛時的北蠻十大騎陣精銳,也鮮有敗績!
再配合城內的禁軍,究竟孰強孰弱,還需要問么?
于是大殿內的氣氛又活躍起來。
“蕭北玄,你還要頑抗到什么時候?還不讓叛軍速速放下兵器?”
“你這逆賊,皇上對你恩重如山,你竟還敢謀反?良心被狗吃了嗎?”
“此等逆賊,即便剖心挖腹,也只能抵其罪之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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