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豐郡王急匆匆地回王府,路上詢問那金吾衛陛下到底給他分派了何等要事,一聽是要去巡視南越,他的臉瞬間就皺了起來。
這南越多雨,瘴氣蚊蟲繁多,等他到了南越正是一年最難受的季節,他并不想去,便試探道:“陛下可還在宮中?”
金吾衛事先早得了帝王的叮囑,立刻否認,“陛下已經出宮,卑職不知去向,陛下命你即刻出發,不可耽誤。”
衛景豐便知曉自己是非去不可了,臊眉大耷眼地回去了,心里算計了一下這來回一趟還能趕在七月迎娶側妃之前,心情又稍稍好受了一些,殊不知這是衛少鈞算好的。
以為此事就了了?等他回來把側妃娶了,接著去巡視北境吧,風雨過后,必定是霜雪啊。
陛下他,可是很記仇的。
*
虞臻和第二日就搬到了莊子幾里路之外的另一個宅院,只叫莊子里農戶留意,若有什么消息就傳過來。
衛少鈞自然也從“行宮”搬了過來,虞臻和還順嘴問了一句,“聽聞陛下最近也常住行宮,難道就不會使喚你做什么事情么?”
他面色一滯,剛想說“沒什么事”就想到后日要舉行的殿試,遂改了口,“這兩日無事,后日確實有公務,要回京忙兩日。”
聽到他這么說,虞臻和也在內心稍稍松了一口氣,看來真不是完全沒差事可做,游手好閑之人。
這樣就好,以后也能把日子過下去。
兩人既然有了互通心意,結為夫妻的意愿,自然也就不拘男女大防,試著相處了。用膳也擺在了一張桌子上,即便是虞臻和練字作畫,衛少鈞在旁擺了一張桌子作伴。
就是特意隔得遠了些,為了不讓她瞧見上面的具體內容,在虞臻和眼里卻是他尊敬她,故意離得遠些,不占她的便宜。
殊不知陛下和大總管兩人都是提心吊膽,生怕露出什么破綻。偷偷覷向虞臻和時得到她溫柔的笑,兩人都覺得心有愧疚。
如此兩日過后,衛少鈞回京主持殿試,虞臻和只當他是回去辦差,她送他出了別苑,心里竟然生了幾分不舍。
明明知曉只是三兩日的功夫,可就是覺得有些不舍,察覺到自己這些小心思,她不禁微微嘆了一口氣。
這聲嘆氣聲雖小,但時刻注意她的陛下聽到了,旋即調侃道:“怎么嘆氣了?可是舍不得我?”
他只是玩笑,卻沒想到她真的點頭承認了。
桃李年華的美人有些羞澀地頷首,聲如蚊蚋(rui)地應了一聲,簡直叫人心都化掉了。
衛少鈞再也忍不住當著所有人的面擁抱住了她,內心悸動,手中又極為克制,并未摟得太緊。
“我也會想你的,等我回來。”
虞臻和的雙手虛虛撐在了他的腰上,在聽到他的回應后,手指蜷曲了幾下,最終也忍不住攀到了他的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