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季晴越說這些,虞藏越不屑,他追著妻子辯駁道:
“這些很重要嗎?能吃飽穿暖不就行了,重要的內心豐盈呀,多讀讀書就好了!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
聽著他這些不事生計的話,季晴覺得有些疲憊,扶額撂下了一句:“因為這些你都有,所以你不知道沒有時又是何種感覺。”
少爺和少夫人在外的公然爭執瞞不過虞老爺,如今他已經升任了吏部尚書,比從前更加位高權重,他聽下人的稟報,不禁對自己這個兒子更加失望。
讀書讀得一股酸腐之氣,自命清高,根本不知道他占有了怎樣讓旁人羨慕不來的資源。
自以為下一代也會如此,卻不知道沒人喜歡上門打秋風的親戚。
好在兒媳婦還是聰慧的,以后擔得起主母的擔子,只得悉心培養孫子了。
虞尚書原本沒想插手小兩口之間的拌嘴,誰想沒幾日,兒媳婦那邊就出事了。
原本好好的胎兒這幾日竟然淋漓不斷地見紅,等醫者請到府里診脈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了。
季晴的胎流了一個,好好的雙胎變成了單胎。
虞尚書當即抄起了東西就往兒子身上打。
“我叫你和兒媳婦吵架!我叫你管不住嘴!你這個孽障!誰家做相公做成你這樣!簡直是造孽啊!”
這下虞藏也知道自己這次真的做錯了事,他跪在地上任由父親責打,目光緊緊地盯著內室的床鋪,可躺在那里的人始終沒起身看他一眼。
季晴摸著腹部,眸中點點眼淚隨著閉目被擠了出來,可她還得告誡自己不能太過傷心,她的肚子里還有一個孩子。
雖然還有幾日就是除夕,宮里已經封筆,但該看的折子照舊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