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妃和……媖昭儀呢?”
皇后開口詢問,淑妃剛要回答,就見虞臻和和奚云一左一右扶著太后從內間出來。
看到三人神態親密,在場的嬪御神色不約而同地變了變,尤其是皇后,她的臉色變化極為明顯,但還沒輪到她發作,太后便道:
“方嬤嬤給昭儀的位置上加塊軟墊,免得咯到了昭儀。”
其實冬日里每個人的座椅上都有一層墊子了,虞臻和的月份又淺,即便是穿夏裝也是瞧不出來的,哪里還用再加?不過是做給某些人看罷了。
虞臻和也曉得,一邊謙遜道:“不必,我身子沒那么嬌貴。”
一邊又站著,等著宮女拿了墊子才坐下。
眼看皇后還站在原地面色不好,太后又覷了她一眼,揚唇笑著招呼道:“皇后來哀家這邊坐,哀家的鳳椅更軟和。”
這下輪到皇后自謙了,“哪就這般嬌氣了?”
太后十分不贊同,語氣不禁加重了些,望著皇后的眼睛道:“你和昭儀都有身子,前三個月最為要緊,哀家不容你們有一點閃失。”
而后又分別看了一眼淑妃和榮妃,笑問:“你們說是不是?”
淑妃和榮妃的心頓時一跳,摟著孩子的手不禁緊了緊,哪里還不明白太后是在告誡她們倆呢,連聲道“是”。
若說這宮里最盼著皇后和寵妃失去孩子的非這兩人莫屬。
這一出在場的人精都看得出里頭的意思,虞亦芙端起剛上的茶水抿了一口,心里怨苦得不像話。
當初她有孕的時候,太后可沒替她敲打過高位嬪妃,若是當初說了,她的孩子或許已經生下來了,而不是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沒了。
坐在她對面的蘭嬪依舊是病怏怏的,用帕子掩唇瞧了虞亦芙一眼,便知曉了她內心的心思,帕子掩蓋的唇邊勾起諷刺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