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臻和并未阻止,她已記得來時的路,便是沒有侍女也能自行回去。
……
西殿靡靡之音還在繼續,衛少鈞略抿了幾口解酒湯便放了下來,他并不是十分任性的帝王,這樣的宴會他還是要回去親自結束,只是他未曾想回宴會的路上會出現意外。
幽暗的藤廊下,一個人靠坐在廊柱旁,許是聽到腳步聲,她緩慢回首,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龐露了出來,熟悉是他在宴會上還瞧了她一眼,陌生是他從未見過她這般顏色。
那婦人已是雙頰緋紅,眸色朦朧,顧盼間一絲驚人的風情流露,再無亭亭凈植之態。
那人就像是云銷雨霽后的蓮花,沾著雨露,微垂著花苞,粉瓣零散綻開,中間的黃蕊顫顫,純凈與風情恰到好處地糅雜在一起。
這個時候,這個地點,一個女人出現在這里,意味太不尋常了。
在帝王踏步走入藤廊中時,大總管則默默地退后一步,垂首站立在更暗之處。
帝王腳步平穩地走過去,似乎已經做好了某些準備,婦人也沒有太大反應,直到帝王立在了她的身前,她才用那含著水的眸子瞧了瞧他,然后緩慢地伸出了一只手,那姿態格外有些嬌柔。
衛少鈞從善如流地握住了那柔潤的手順勢坐在了她的身旁,這種情況他見的多了,再有虞家之前幾次三番的暗示,他心里早已有了底。
他登基已經五年,前朝還算穩固,她又寡了三年,就算納了她前朝應當也不會有太大波瀾。
這么想著,衛少鈞伸出一只手攬住了婦人的肩,把她往自己身上帶了帶,一股濃重的酒氣就這么沖入了他的鼻腔,他輕笑一聲:“想不到,你竟愛飲酒。”
帝王垂首看向懷里的美婦人,從這個角度能看見她白潤的下頜以及那寬松衣裳都掩不住的豐腴……察覺身上的變化,衛少鈞的眸色深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