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韻:“他們下午幫我搬家。”
祁征:“那你應該謝張海他們,跟我沒關系。”
蘇韻:“他們說是你讓他們來的。”
祁征:“隨口提了一句。”
祁征的聲音始終冷冰冰的,語氣中帶著若有若無的疏離。
即便兩人現在看起來已經恢復了些許的“朋友”關系,可那種疏離感依舊讓蘇韻感受的很真實。
說完。
祁征動身準備離開。
蘇韻見狀,下意識的拉住了對方的衣角,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開口道:“當年……”
話剛出口。
祁征便直接出聲打斷,低沉的聲音中多了幾絲涼意:“已經過去這么多年,當年的事還重要嗎?”
蘇韻僵在原地,不知該如何作答。
祁征深吸了一口氣,并沒有回頭去看蘇韻,只是冷漠的反問了一句:“現在的這樣挺不錯的,蘇醫生覺得呢?”
“對不起,是我唐突了……”
蘇韻微微低著頭,聲音顫抖的仿佛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一般。
原本抓住祁征衣角的手緩緩松開,衣角處的褶皺漸漸舒展開來,可心里中的褶痕卻始終難以抹除。
兩人是一同離開燒烤攤的。
一不發。
分別時也連一句禮貌性的告別都沒有。
鐘思雨看見祁征離開的背影,湊到蘇韻身邊小聲的問道:“你倆到底什么情況?剛才不都還好好的嗎?”
“沒……沒事。”
蘇韻微微搖頭。
是啊。
剛才都還好好的,是自己唐突了,想要為當年的事情道歉,想要去撕開那道血肉模糊的傷疤……
“那你倆現在?”
“普通朋友。”
“唉。”
鐘思雨默默嘆了口氣,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她和蘇韻、祁征都是高中同學,見過兩人高中同桌時打鬧的模樣,也曾在大學時被這兩人喂過一嘴的狗糧。
后來兩人不歡而散。
她不知道緣由,只知道兩人吵的很厲害,當時祁征挽留的很誠懇,蘇韻也拒絕的很決絕。
……
回到家里。
蘇韻始終一不發的收拾著屋子里的行李。
鐘思雨在旁邊幫忙收拾著,一時間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在旁邊偶爾問上一句:“你真沒事?要不要帶你去酒吧放松一下?”
“算了,還有一堆東西要收拾。”
“時間還早嘛,收拾完了也來得及,明天你又不用早起去醫院值班。”
“但我困啊……”
蘇韻今天忙了一下午搬家的事宜,哪里還有精力陪鐘思雨去酒吧里玩。
鐘思雨攤了攤手,往沙發上一靠,隨口問道:“今天吃飯的時候我聽他們說消防中隊的秦指導長的也特別帥,可惜這次沒有跟著一起過來。”
“你消息可真靈通。”
“那必須的。”
鐘思雨得意的拍了拍胸脯,八卦道:“怎么樣?你見過沒?有沒有他的照片?”
蘇韻翻了個白眼:“別想了,人家秦指導已經結婚,孩子都三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