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美鳳也不說話,只是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就一不發的看著他打燈。翡翠這種寶石,雖然生在緬北,但是緬北人實際上對賭石并不精通。
而華人對相玉術卻是極為吝嗇,不是嫡系不傳!
所以,在華人賭石圈,賭石已經成了技術活。而不是跟這些礦主一樣,一刀切。
“看看這兒!”葉青用強光手電敲了敲石頭的一個角落,鮑美鳳凝神看去,葉青敲擊的地方不大,也就成人巴掌大小,但是這里的皮殼明顯的變得粗糙,而且皮殼的緊致感也不如其他地方......
“這里變種了!”鮑美鳳有點緊張,木那敞口的石頭,種老的少,種嫩的多,而且從皮殼上,不是那么容易判斷,說的直白一點,就是木那的賭料,風險很大。
判斷不好,是很容易一跨到底的,盡管很多料子皮殼看著表現不錯,但是一旦種不夠,就會嫩的一塌糊涂,一跨到底。
葉青微微點頭,將強光手電交給她,讓她打燈細看:“木那不僅要賭變種,還要賭裂。當然,只有種老的正廠口才能賭裂,至于新場或者偏場基本沒種,切出來就是豆腐渣,雖然裂少,但是,那種料子談種是沒有意義的。”
鮑美鳳看的很仔細,聽的很認真,因為這不是常識,而是相玉術。
也就是說,葉青對自己的觀感變了,不將自己排斥在外之后,才肯說這種話......
“當然,木那不僅要賭變種,賭裂,還要賭砂眼。”葉青蹲在她身邊,竊竊私語,不給鮑有福說話的機會:“我就沒見過,那個敞口的賭石,像木那一樣有那么多的砂眼,而且,石頭不切開,僅從皮殼上,是無法觀察到砂眼的。因此,也就無法預判。
一塊玉石,一旦進了砂眼,價值就打了折扣。不過,木那的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木那有色必進,并且出大料,在賭石圈,大料出奇跡。
而且木那最大的優點,就是可以從皮殼上看到色......”
鮑美鳳將強光手電移到別的地方,果然看到了一抹紫色,帶著濃烈的藍色調:“這塊石頭賭藍紫......”
葉青微笑點頭:“賭的是奇跡!”
鮑美鳳看的更加仔細,因為藍紫的盡頭就是帝王紫,而葉青就是通過這塊石頭,手把手的教,這種感覺讓她很溫馨......
等她看完了,葉青這才將那塊巴掌大的地方,用油性筆圈起來,而這種時候,劉樂又鬼魅般的出現在他身后:“六哥,這塊石頭是要磨皮嗎?”
葉青肯定點頭:“這個地方最容易變種跳色,所以,先在這里開個窗出來!”
鮑美鳳蹙了蹙秀眉:“我有點看不懂你賭石了,別人遇到好石頭,首選就是將最好的地方開出來,這樣就算不賭了,也因為開窗表現好,賣出一個高價!”
“這就是賭石客跟賭石商人的區別!”葉青笑道:“賭石客是要挖掘一塊石頭的最大價值,而不是向著貨買三家........”
鮑美鳳心中一動,這句話的意思是做人不能三心二意,否則,就不是福而是禍了。
劉樂抱起石頭,轉身就走了。
鮑有福深深的看了這個不不語的保鏢一眼,這個小子身材瘦小,力氣卻大的駭人。
這種時候,趙毅也抱著一塊石頭走了過來:“阿叔,這塊石頭什么價!”
鮑有福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石頭,眉頭就皺了起來,這是要薅自己羊毛啊!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