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鳥天災降臨次日。
大羅鄉,這是一個人口大鄉,一萬人左右,背靠大山,鄉里盛產山貨以及建筑木材,鄉民較為富庶。
此時,大羅鄉一片狼藉,遍地焦尸,空氣蔓延頭發燒焦的臭味。
幸存下來的人滿面木然打掃尸體,道路兩旁撒上生石灰。
于此同時,鄉鎮中央有座樹根盤繞的古廟,兩只栩栩如生的石獅看守,看門護院身形壯碩,腰配長刀。
此時,槐公廟內爆發出一陣激烈的爭吵。
“大師兄,師父生前最看重我,我才是槐公廟繼承人!”
“老二,我是大師兄,沒有你的份。老三你也別湊熱鬧。”
幾兄弟鬧著分家,時不時在上空看到法術火光。
最終,大師兄占據了大羅主廟,老二前往另一個鄉副廟。
老三氣沖沖出門,他年紀較輕,臉上有一塊覆蓋全面的青色胎記,人稱青面鬼。
來到村口,青面鬼從懷中掏出圣杯。
“師父,您老人家給我一點指示吧。”
圣杯落地,一陰一陽,尖端指向南方。
“南邊,石橋鄉……”青面鬼眼前一亮,何必執著師父的遺產,南邊不是有個現成的義莊嗎?
莊主徐陽年紀尚輕,真炁不會太多,豈能跟自己這種半只腳踏入真炁的人比。
“哈哈,多謝師父指示,徒兒去也!!”
青面鬼沒有立即找徐陽的麻煩,而是來到任家。
……
“凡人之軀怎能與道士作對,我看你是不要命了!”青面鬼把玩著槐木符牌。
室內陰森幽暗,升騰幽綠霧氣,三三兩兩鬼影浮現濃霧,任家家主任維冷汗直流。
這家伙一出現就聲稱要自己臣服,并喚出了鬼怪。
“此乃道士法術,若你能協助我拿到義莊,任家必有一名弟子。”
情況如此,任維只好屈服,而青面鬼一直隱藏在任家,再也沒有消息傳出,好似真的如傳一般遠走他鄉。
隨著長明留下僵尸的謠傳出,青面鬼越發謹慎,徐陽一直沒有露面,因此他一直隱藏等待時機。
接下來一個月,任家行事越發過分。
“陰人過境,生人回避!!”
外來做法事的人撒著紙錢,披麻戴孝的隊伍扛著棺材上山,這是任家的分支子弟辦喪事。
石橋鄉正目瞪口呆,任家人路過身側,他拉過來問道:
“怎么回事?哪來的道士?不是徐陽道長負責嗎?”
“家主說了,徐陽道長還沒入籍,本事沒這個陸先生大,以后家里的喪喜事由陸先生負責!!”
“這……”
很快,任家人囂張跋扈,公然打了義莊的臉。
兩鄉的人還以為義莊要出手教訓,未曾想徐陽不聞不問,此后更是深居簡出,好似認慫了一般。
任家。
白天的陸先生跪在青面鬼和任維面前,顫顫巍巍道:“主人,他不出手啊。還是另找其他人吧,小人害怕!”
“怕什么,有我保佑,你還能怕什么?”青面鬼臉上胎記一陣蠕動,神情越發兇惡,“繼續,我倒要看看這小子是真是假!”
此后,義莊遲遲不表態,陸先生又搶了不少生意。
“哎,長明道長的義莊終究是沒落了。”
“傳徐陽道長沒有入籍的能力是真的。”
嶺尾、石橋鄉的人議論紛紛,徐陽行為,讓看好他的人十分失望。
新來的陸道士明顯更強。
…………
夜晚。
月明如晝,群星羅列。月光皎白如水,如閃光而緩緩流動。
靈田三畝,涼亭四柱、檐角、棚頂爬滿金絲銀線,一縷縷月光被金壇養尸陣法吸收,月光、地中靈力組成詭異的陣法,吸收周圍的陰氣。
徐陽盤膝而坐,中陰身氤氳如玉光澤,吸收太陰之力。
精氣順著經脈進入下丹田,丹田星云漸漸變大,隱隱有運轉升騰的趨勢。
感炁乃修行的初始,往后是真炁、筑基、初丹、大丹……。
若有“河車初動,真炁熏蒸”異象,真炁繞著小周天的路線運轉,便是真炁之境。“河車”指的是真炁運轉,意為車運載物于陸地,往來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