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歌很快就在風漓夜的懷中睡著了。

倒是風漓夜睡了一會之后，再無睡意。

低頭看了懷中姑娘一眼，這丫頭如此嗜睡的模樣，以前實在是不多見。

最近，似乎經常會。

也許，真的累到了。

給她蓋上被子后，他從床邊離開。

風早和風肆在外頭，已經等了很久。

他說，自己還有很多事情未曾做完，不管是他自己還是楚傾歌都知道，是真的。

“殿下。”風肆看到他在月色之下蒼白的臉，依舊是不安。

他們并不打算現在來匯報消息，只是習慣性守在殿下的門外。

有些事，天亮之后再說也是可以的。

“若是沒有急事，以后，無須一直守在此。”風漓夜的目光掃過長廊。

兩人最近習慣了睡在長廊上，他知道他們忠心，怕自己夜里有什么意外。

但，人總歸是血肉之軀，沒有必要如此。

風肆和風早都不說話，只是低著頭。

沉默片刻后，風肆才道：“既然殿下無心睡眠，那……”

風漓夜掃了他一眼。

淡漠的眼神，讓風肆將所有的顧忌瞬間放下。

殿下還是那個殿下，與他是漓世子的時候一樣。

在他面前，幾時容許自己有如此遲疑糾結的時候？

風肆覺得自己確實倒退了，心里想得太多，反倒，做事不如從前干凈利落。

“殿下，我們的人發現楚東陵在北秦邊城出現過，不過，現在已經失去了他的影蹤。”

“他來了北秦？”這倒是有些出乎風漓夜的預料。

“按照他行走的蹤跡來看，我懷疑，丘城正是他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