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綰綰眼神冰冷,“糊涂東西,姐姐與夫君青梅竹馬,十幾載的感情,怎么可能做出傷害夫君的背德丑事?這是在伯府,不是在村里,學著村頭老婦亂嚼舌根,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來,你還不知錯?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教訓明琴,同時,孟綰綰也給明琴提了醒——
明琴是她孟綰綰的人,即便要收拾,也是她帶回去收拾,她可以保明琴,但前提是明琴閉緊了嘴。
明琴瞬間什么都不敢說了。
孟綰綰心里滿意,這才看向顧傾歌。
“姐姐,都是我管教下人不嚴,才鬧出如此大的亂子,給姐姐添麻煩了。姐姐放心,等回頭我就好好收拾這個多嘴多舌的蠢貨,以平姐姐心頭之怒。”
操控一切的是明琴,還是孟綰綰,別說顧傾歌,就是莫梁和下人,也都瞧得清清楚楚。
顧傾歌的目光,緩緩落在孟綰綰顯懷的肚子。
倒是個好護身符。
眼神里閃過一絲冷意,顧傾歌淺笑。
“綰夫人才剛進府,又身懷有孕,調教下人這種事,一時半會兒顧不上,下人放肆幾分,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什么大事。”
“姐姐大度明理,多謝姐姐體諒。”
“綰夫人忙不過來,我也不能坐視不理,搭把手也是應該的。”
說著,顧傾歌直接看向小祿子。
“明琴妄議主子,造謠滋事,挑動內斗,禍亂伯府,拖出去杖責三十,受刑后直接發賣了,今世不得再用。”
“是。”
小祿子應聲,就去拖明琴。
明琴嚇傻了,杖責三十,保不齊就能要了她的命,她哪受得了?
至于發賣,那就更糟糕了,她從村里出來,一路跟著孟綰綰進京,雖是做下人,可也是奔著過好日子去的,若是這么就被賣了,還有什么出路?
看向孟綰綰,明琴眼淚洶涌,“綰夫人救命,綰夫人……”
“姐姐。”
生怕明琴說什么不該說的,孟綰綰快速看向顧傾歌。
“姐姐,明琴到底是跟著我進京的,當初也算是小姐妹,情分不淺,這次她的確有錯,卻也沒出什么大事,還望姐姐高抬貴手,饒她一次。”
一邊說著,孟綰綰一邊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姐姐,我身懷有孕,這可是莫家子嗣,見血腥總歸不好,就請姐姐饒明琴一次,就當給孩子積福了。”
顧傾歌聽著孟綰綰的話,眼神清冷。
還為孩子積福?
孟綰綰應該感謝她出身鎮國將軍府,自小受的教育,就是保家衛國,保護百姓,不欺婦孺,不傷老弱。
要不然,她能直接把孟綰綰給拆了,還在乎她的孩子?
鬧出這么大的事,差點毀了她的名聲,用孩子保了自己,還想保下人,全身而退……
做夢!
顧傾歌勾唇,淺笑嫣然。
“綰夫人心善,念及舊情,這固然好,可規矩禮數不能廢。禍亂伯府,亂傳謠,茲事體大,傳出去毀了我的名聲倒也不要緊,可是,若是毀了伯府的名聲,讓人說伯府藏污納垢、穢亂失德,讓人說爹管家不嚴,有愧圣恩,那可就麻煩了。這不是小事,明琴……饒不得。”
“你……”
“至于為子嗣積福,家族安定,家風清正,這才是福之根本。肅清惡奴,有利無害,綰夫人若真為伯府考慮,就應顧全大局。”
說完,也不理會孟綰綰,顧傾歌直接看向小祿子。
“拖明琴下去,就在院里行刑,也讓人好好瞧瞧,背主害人的東西,都是什么下場。這是頭一次,我給她留條命,可若再有人不知分寸,肆意妄為,以伯府主子的名聲做玩笑,亂棍打死,決不輕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