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覺得心被重重地敲擊了一下。
隨即,又看到他那張漂亮的唇一張一合,透著無限的歡喜,“晚兒,你知道嗎,之前我聽到你說愛我的時候,我便決定了,若是我命不該絕,我定要來找你,親口告訴你,我也愛你,這一生不會再和你分開了。”
這一刻,魏南晚覺得自己的心像是掉進了深淵,不斷地往下沉著。
……
一百下的杖刑,即使是武功高強的樊澤暉,依然免不了鮮血淋漓,只是在受刑的時候,他卻不曾喊過半聲,就算是執棍的侍衛,都敬佩不已。
想來樊澤暉之所以會擁有今日的名聲,靠的絕不僅僅是一身的能力以及樊家的榮耀,更多的,該是他自身過人的毅力。
受完了刑罰,樊澤暉的身上已是皮開肉綻,只是他并沒有立刻回府,而是由兩個下人攙扶著,來到了慕晚宮。
溫玄拓坐在紫檀椅上,一旁的巫醫正在給他號脈。
見到樊澤暉進來,溫玄拓淡淡地瞥了眼他身上的血漬,吩咐巫
醫道:“一會兒去給澤暉看下他的傷勢。”
那巫醫連連應著,心中卻是大驚,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事,族長的心腹竟然會后背、臀部一片污血。
巫醫給溫玄拓診完,把藥方略作改動了一下,交由了一旁伺候著的侍從后,又趕緊走到了樊澤暉的身旁。
巫醫小心地褪下樊澤暉的外衣,因此時天氣尚冷,血一凝固,粘著皮肉和衣衫,脫衣之時,又是另一番疼痛了。
等巫醫看完了傷勢,開了些藥后,早已有侍從端來了一套干凈的衣裳讓樊澤暉換上。
溫玄拓看著巫醫,問道:“傷勢如何?”
巫醫如實道:“樊首領傷勢頗重,雖未傷及筋骨,但是內臟已略有受損。好在樊首領底子好,只要凈心養上一個月,定能痊愈。”
溫玄拓面色平靜,倒是看不出喜怒。
隨后巫醫聽到一句,“澤暉留下,其他人都退下吧。”
巫醫頓時如蒙大赦,趕緊行了跪立,提著藥箱離開了。
溫玄拓看著面前的樊澤暉,卻是突然冷笑了一聲,“這頓板子,挨得可好受?”
樊澤暉恭謹道:“屬下知罪,謝族長責罰!”
“明知道我會派人守著她,你卻還是帶著她去了大牢,你倒是不惜拼著挨板子,也要答應她!”
他們二人,雖尊卑有別,但是說到底,自小也是一起長大,彼此的心思,又豈會看不透。
樊澤暉抿唇不語,溫玄拓垂眸把玩著拇指上的玉扳指,冷不丁
地問道:“是何時開始的?”
這話聽著像是沒頭沒腦,但是樊澤暉卻聽明白了,也正因為明白,所以他的臉色終于有了變化。
“不知。”他答道,以前只是從族長的口中聽聞她的故事,族長帶她回來時他也只是遙遙見過一面,那時候的他,雖在意過,卻不曾留戀過。
又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不一樣的呢?是她被綁架卻機智的沿途做標記讓他救下她的時候?又或者是向來淡然的她卻在聽了族長的事后流露出脆弱一面的時候?又或者是她不顧自身安危也要維護他的時候?還是她由內散發出的獨特魅力的時候?……
究竟是從何開始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在他無意識的時候,他的目光,他的心緒,就已經隨著她而動了。
“那她可知道你的這番心意?”溫玄拓問道。
樊澤暉深吸一口氣,忍著身體上的巨大疼痛,硬生生的屈膝跪下了身子,“屬下至死都不會對她說的。”
溫玄拓的眼,依然盯著手中的玉扳指,始終沒有抬眼去看向那跪著的人,“很好,記住你今的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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