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昨天是怎么回事?”話一問出口,魏南晚就有些后悔了,這問題問得有點傻,作為一個肉票來說,貌似就算問了,綁匪也不會來回答吧。
然而出乎她的意料,陸清淵的表情,倒不生氣,甚至還有一抹難以察覺的波動。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但卻足以讓魏南晚詫異了。
“你——”頓了頓,他望著她的眼睛,問道,“為什么想知道?”
“因為關心吧。”他昨天的樣子,看上去極為痛苦,她忍不住想要問一下他是不是生病了。
“關心?”漠然的眸光中透著一種迷惘,眼前的這個女人口中的關心二字,竟然讓他心口處泛起一絲漣漪。
“對,你也可能會覺得我的關心很多余……咳咳,當我沒說。”魏南晚干咳兩聲,喉嚨干澀的很,就連說話都帶著咳嗽。
“不是多余。”他莫名的不喜歡她說這樣的話。
她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陸清淵沉默地看著她,而魏南晚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更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一時之間,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沉寂。
良久,淡淡紫色的菱唇輕輕開啟,“你真的關心我?”
“……是。”她承認,對一個綁匪散發關心的肉票,是個很傻的行為,但想到他是陸七,雖然不喜歡現在的他,但不可否認的是之前相處的那段日子她把他當弟弟來疼愛。
看著她,他的神情反倒是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坐在床沿邊,陸清淵就這
樣靜靜地看著魏南晚。
直到她一股倦意犯上來,整個人昏昏欲睡。
“想睡了?”他的聲音淡淡揚起,她聽著,卻仿佛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嗯。”她胡亂地點了一下腦袋,只覺得眼皮沒由來地快要撐不開了。
“那就睡吧。”他的手,輕輕地蓋在了她的眼簾上,俯低身子,唇緩緩地移近到了她的耳邊,“只是不準忘了……今過的話。”
手抬起,陸清淵不意外地看著已經陷入熟睡的魏南晚。
不準她忘,而一旦她忘了的話,他會讓她知道,背叛他的下場!
……
大夫很快便來到,  望聞問切一番后,診出魏南晚是染了熱病,他連忙開方子讓人去煎藥。
按理說只是普通的熱病,喝了藥后病情就會得到緩和,  可一夜過去,魏南晚不僅沒好,病情反而越來越嚴重了。
“不是說只是普通的發熱,  馬上就能醒嗎,為何不僅沒醒,  反而病情越來越重了?”陸清淵問道。
“這個……”大夫抹著額上的冷汗,斟酌著語氣道,“這位姑娘的病癥實在罕見,老夫也不清楚,  姑娘什么時候才能醒過來。”
陸清淵眸色驟然變冷,  “庸醫!”
一柄劍被扔到大夫面前,陸清淵道:“若三日之內她還醒不過來,你知道下場!”
陸清淵命令下下去,  整座城的所有大夫連忙來輪番為魏南晚看診,可不管怎么診,診出的結果都只是發熱,
可按尋常治發熱的方子治,這發熱又怎么也治不好。
三天過去,大夫們才勉強穩住魏南晚的病情,讓魏南晚的病情不再惡化,可高熱卻遲遲不退,魏南晚也遲遲不醒。
眼看著魏南晚越來越虛弱,陸清淵冷冷的殺意蔓延,欲殺了這群大夫,一位年邁的老大夫卻出來阻攔,老大夫抹著額上的冷汗,磕磕巴巴道:“興許……興許是這房內太過密不透風,這位姑娘身上的病氣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