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一縷陽光透射進了帳篷內,魏南晚穿好軍裝,正在洗漱。
“殿下,軍隊已經在場上等候了。”
安佐走了進來,提醒她今天要開始練兵了。
魏南晚把毛巾往自己臉上抹了抹,說道:“好,我這就去。”
其實還有個地方讓安佐和安佑兩人不解,便是太子殿下越來越隨意了,不喜歡排場,吃食用度也跟他們一樣簡樸,而且對于他們偶爾的犯錯也不會生氣,比以往更和善了。
穿好衣服之后,魏南晚走到了教場上,只見那里直挺挺地站立著幾千個人,而每個人的手上都拿著一疊白色的紙張,他們緊緊握住那紙,生怕被吹走了任何一張。
“全都抄好了嗎?”
魏南晚笑瞇瞇地看著士兵們,他們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了。
昨晚安佐向她匯報,說營里發生了極為壯觀而相似的一幕。
一開始每個人都很不在意地抄著書信,有人還嘟噥著魏南晚的變態懲罰。
可是抄了幾封之后,部分人竟然低聲哭了起來,隱忍著的哭聲慢慢變大,每一個帳篷里都能聽到男子隱忍的哭聲,甚至有些人直接伏在案桌上哭泣,懷里還抱著那書信不忍放開。
最神奇的便是,他們非常一致地將書信疊好,然后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之下,這才去安寢了。可是,誰又知道,他們很多人根本是一夜未眠……
“是!”
整齊劃一的聲音,響徹了云霄。
“那么,你們親人在信里說的話,都看得一清二楚了?”魏南晚繼續問道。
下面的人已經有幾個又紅了眼眶。
“是!”
“想不想回去見你們的爹娘?妻子?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