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一奎想了想,試著說:“陛下,臣認為昌平總兵李守鑅,或者通州巡撫兼總兵王敖永可以擔任。昌平和通州的兵馬已經調到京師了,他們手下沒有兵馬,不如調任到薊州去。”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人提出了不同的意見:“吳三桂和關寧軍已經退守山海關了,總兵高第手下有一萬兵馬,鎮守薊州最為合適!”
    “其他人還有推薦的嗎?”林小風的聲音再次響起,他環視著群臣,等待著他們的回答。
    大家都沉默了,山海關和薊州都是朝廷的重地,總兵的人選怎么能輕率決定呢?稍有差池,就可能造成無法挽回的后果啊。這份沉默,既是對未來的擔憂,也是對選擇的慎重。
    “可以讓李守鑅調任薊州總兵,并把山海關的一萬多守軍調過去增強實力。至于高第,我還需要再考慮考慮。”林小風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猶豫,但更多的是決絕。在這三個人中,他之所以獨獨選中李守鑅,是因為他還算是個忠良之人。史冊上記載,李自成攻打京師的時候,守鑅作為昌平總兵,因兵力不足而戰敗,最后自刎而死,真是個忠勇可嘉的人啊。他的形象,在林小風的腦海中浮現,那是一個剛毅不屈,眼神中總是燃燒著熊熊戰意的將領。
    王敖永呢,是《貳臣傳》里的一個重要人物,投降之后就成了滿清的得力助手。林小風對他的印象并不深刻,只記得他是個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的漢子,但眼神中總是帶著幾分算計。他的結局倒是挺讓人痛快的,在青州被李自成的部將趙應元用詐降的計謀給殺了。想到這里,林小風不禁微微一笑,仿佛已經看到了王敖永那驚愕而又絕望的眼神。
    高第就更不用說了,正史上記載他和吳三桂一起領著八旗兵進了關。他的形象在林小風的腦海中并不清晰,只記得是個身材瘦削,面容陰沉的人。因為吳三桂的名聲太大了,所以高第的名聲就不那么顯眼了。但林小風知道,他是個不可小覷的人物,否則也不會和吳三桂一起領兵入關了。
    林小風望著窗外的景色,心中卻是一片翻涌。春日的陽光灑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閃爍著耀眼的光芒,但這份寧靜美好卻掩蓋不住即將到來的風暴。他已經把山海關交給了吳三桂,如果再把薊州交給高第,那可真是個不明智的決定。他必須謹慎考慮,每一個決定都可能影響到大明的未來。
    經過商議,人事變動就這么定了:李守鑅接任薊州總兵,高第還是管著山海關,希望他們能和吳三桂各守其職,只是高第的駐地要從寧遠移到山海關。雖然遼地丟了,但我們收復的決心可不能丟啊。林小風在心中默念著,他的眼神堅定而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軍隊收復失地的那一天。
    “陛下,流賊已經退了,應該下詔讓勤王的軍隊都回到原來的防守地,繼續剿滅流寇。”兵科給事中曾應麟提出建議。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焦慮,仿佛已經看到了流寇肆虐的場景。這個建議得到了眾大臣的附和,他們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黃得功、慕容炯然、高杰等人正在追趕流寇,京師之圍已解,正是乘勝追擊的好時機。林小風一開始點了點頭,但接著又搖了搖頭。他的心中有著更深的憂慮和考量。
    “陛下在擔心什么?”李邦華問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關切和疑惑,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小風心中的憂慮。
    “建奴啊!”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和無奈。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擔憂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建奴大軍壓境的場景。
    “建奴?”邦華瞇著眼睛沉思,“陛下料定他們近期會入侵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訝和疑惑。
    “不是近期,我估計建奴入關大概在二月之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決絕。他的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判斷,只是這個判斷卻讓群臣都愕然了。
    大家都認為,建奴可能會趁著流賊新退、朝局未穩的時候入侵,或者等到遼東安定之后再圖謀。但皇帝說二月之期,這個判斷是怎么來的呢?他們紛紛投來疑惑的目光,仿佛已經看到了林小風心中的秘密。
    林小風反問道:“李閣老你說說,建奴為什么屢次侵犯中原?”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峻和嚴肅,仿佛已經看到了建奴大軍的殘暴和兇狠。
    邦華回答說:“有三個原因。一是掠奪百姓來補充遼東的不足;二是搶奪金銀財寶來滿足他們的需求;三是探察我軍的虛實,企圖消滅我們的精銳部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分析和推理,仿佛已經看到了建奴大軍的戰略和意圖。
    林小風點了點頭,“閣老說得對啊。建奴入侵,主要圖的就是人和物。物就是金銀、鐵器、棉麻、糧食這些。”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贊同和感慨,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百姓的苦難和艱辛。
    “現在已經是季春之末了,距離五月中下旬只有兩個月了。你們知道五月中下旬是什么時候嗎?”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焦慮,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危機。
    順天巡撫王庭梅驚訝地說:“那是夏收的時候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愕和恍然,仿佛已經看到了麥田里金黃的麥穗和農民們忙碌的身影。
    林小風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憂慮和不安,仿佛已經看到了建奴大軍在麥田里肆虐的場景。
    北方的土地一年能種兩季甚至三季作物,夏天種粟、黍、稷、玉米、大豆等,秋天收完后就種麥子。麥子得經過冬天的寒冷才能生長,到農歷四五月才成熟。越往北的地方成熟得越晚。京師所在的華北平原,夏收大概就在五月中下旬。那是一片金黃的麥田,是農民們一年的辛勤付出和期盼。但如今,這片麥田卻可能成為建奴大軍的目標。
    “如果我是范文程或多爾袞,我一定會選擇這個時候攻破關卡入侵。一來可以搶奪糧食,二來可以試探我們大明的軍力。”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和無奈。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對建奴大軍的憤怒和痛恨,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們肆虐的場景。
    “或者他們更會效仿李自成的做法,圍困京師。”林小風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峻和嚴肅,仿佛已經看到了京師被圍困的場景。那是一座繁華的城市,是大明的心臟和靈魂。但如今,它卻可能成為建奴大軍的囊中之物。
    “至于吳三桂守著的山海關,多爾袞只要用一部分兵力牽制住他,就能讓他沒有余力顧及西邊了。”林小風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分析和推理。他的心中已經充滿了對吳三桂的擔憂和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他在山海關上堅守的身影。那是一個英勇的將領,是大明的忠誠衛士。但如今,他卻可能面臨建奴大軍的圍攻和牽制。
    林小風陳述了他的擔憂。他的擔憂并非沒有道理,多爾袞、范文程都不是等閑之輩,尤其是范文程,他對建奴的興起有著不小的功勞。那是一個陰險狡詐的人物,是大明的頭號敵人。他的先祖范仲淹一生都在抗擊外敵,哪里會想到五百年后,他的后代竟然會投降給外敵呢?如果范仲淹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氣得從棺材里跳出來用棺材板去打他吧。想到這里,林小風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苦笑。
    李邦華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皇帝所擔憂的確實很有道理。以多爾袞、范文程的智謀和策略他們怎么可能會錯過這么好的機會呢?那是一場即將到來的大戰,是一場關乎大明命運的大戰。他們必須做好準備,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那么最遲兩個月之后大明軍隊和建奴之間必然會有一場大戰!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是一場關乎大明生死存亡的戰爭。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勤王的詔書不能撤回!”邦華顯得疲憊不堪。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戰爭和勝利的希望。
    剛剛才在追趕流寇現在又要迎接建奴的挑戰大明真是處在一個多災多難的時期啊!林小風在心中默念著這句話,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和決絕的光芒。他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但他們必須全力以赴,為了大明的未來和百姓的安寧。
    “要抵御外來的侵略必須先安定內部的局勢!”右都御史房可壯忍不住說道,“如果讓勤王的軍隊返回那么張獻忠、李自成等賊寇就會得到喘息的機會最終成為我們心頭的大患!”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和焦慮,仿佛已經看到了流寇肆虐的場景和大明的危機。
    “陛下我們現在內外交困應該先安定內部然后再抵御外來的侵略!”眾大臣紛紛附和道。他們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堅定和決絕,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的未來和希望。
    然而林小風并不這么認為。他帶著前世的記憶而來知道這種說法是站不住腳的。清末的割地賠款、民國的覆轍都是很好的例證。他知道,只有強大的軍力和堅定的決心才能抵御外來的侵略和保護大明的百姓。為了迅速解決這個問題林小風已經派遣高時明先行一步了而百官卻還不知道。所以他必須在朝議中提出招降張獻忠的策略然后才能光明正大地實施。他要利用張獻忠來制約建奴,為大明爭取更多的時間和機會。
    林小風環視著群臣眉頭微微蹙起:“各位愛卿認為我們在兩個月之內能夠消滅所有的流賊嗎?”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峻和嚴肅,仿佛已經看到了流寇肆虐的場景和大明的危機。他知道,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戰爭,但他們必須全力以赴,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大軍往返已經耗費了近兩個月的時間如果現在撤兵那么建奴來犯的時候我們拿什么來抵御呢?”林小風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分析和推理,仿佛已經看到了建奴大軍壓境的場景和大明的危機。他知道,他們必須做好準備,否則后果將不堪設想。
    “他們可不是李自成那樣的烏合之眾!建奴的軍隊強大火炮厲害京師的城墻能夠抵擋得住他們的紅夷大炮
    林小風一提及“詔安流賊”的提議,整個朝堂瞬間陷入了沉寂,靜得連呼吸聲都似乎變得清晰可聞。陽光透過窗欞,斑駁地灑在金碧輝煌的大殿上,卻照不進大臣們心中那片陰霾。沒有一個人敢于應聲,仿佛這提議是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在了每個人的心頭。成慶華的心中更是五味雜陳,他暗自思量:“如果詔安真的能夠奏效,那么大明朝又何至于讓流賊如此肆虐橫行呢?這其中的曲折與無奈,豈是一可蔽之?”
    回想起七年前的車廂峽之戰,那時的高山峻嶺間,明軍與流賊的對峙如同一場漫長的噩夢。成慶華的思緒飄向了那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時任四省總督的陳奇瑜,一位面容堅毅卻眼神中帶著幾分疲憊的老將,他站在峽谷之上,望著下方被圍困的流賊,心中滿是復雜。那時的高迎祥、李自成、張妙手、張獻忠等人,雖然衣衫襤褸,面黃肌瘦,但眼中閃爍的卻是不屈的光芒。陳奇瑜因為輕信了他們的投降之意,加之林小風的許可,便全盤接納了他們。結果,這一決定如同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流賊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不久之后便如同脫韁的野馬,再次反叛,肆虐四方。
    史書上關于那段歷史的記載,字字句句都透著諷刺與無奈:“流賊與奇瑜的官兵們交杯換盞,歡宴痛飲,甚至交換馬匹共乘,抵足而眠。那些沒有衣甲的流賊都得到了完備的裝備,沒有弓矢的也都磨礪了武器,數日未食的也都得以飽餐。”然而,這些話并不可全信。明朝末期的文吏們,他們的筆鋒如同鋒利的刀刃,即便陳奇瑜再愚鈍,又怎會允許官兵與流賊同眠呢?這其中,更多的是對那段歷史的歪曲與抹黑。
    這其實也并非林小風的過錯,畢竟后人總是擁有后見之明。當時的林小風,一位年輕有為的官員,他的眼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與希望。他與朝廷都將這些流賊視為饑民,認為他們只是暫時反叛,因此才接納了他們的投降。而且,當時官軍軍餉匱乏,厭戰情緒濃厚,聽說流賊投降都感到欣喜,上下皆然。加之李自成、張獻忠等人尚未成為大患,朝廷也就沒有深憂。然而,世事無常,誰又能預料到今日的局勢呢?
    流賊是否會再次反叛還在其次,關鍵在于詔安何人?如今流賊主要分為兩股勢力,一股是李自成,另一股則是張獻忠。這兩個人,如同兩顆毒瘤,深深地扎根在大明的土地上,讓朝廷頭疼不已。
    難道要詔安李自成嗎?成慶華心中暗自搖頭。他已經掘了朱家的祖墳,在陜西稱帝,還圍攻北京焚毀了皇陵。如今兵敗退守宣府,誰敢去詔安他呢?這無疑是與虎謀皮。
    那么張獻忠呢?他剛剛殺了楚王,又如何能夠詔安?況且這是皇帝的獨斷之意,即便朝廷許可,那兩人也未必會接受。這其中的曲折與困難,豈是一可蔽之?
    內閣首輔李邦華,一位面容嚴峻,眼神深邃的老人,他對林小風的策略心存疑慮。他拱手問道:“陛下打算聯合誰來對抗建奴呢?”他的聲音雖然不高,但卻如同一聲驚雷,打破了朝堂的沉寂。
    林小風緩緩說道:“張獻忠。我打算采用合縱連橫的策略,讓獻忠牽制住自成,而我軍則專心對付建奴。如果關內能夠取得一次勝利,那么建奴在兩年內必定不敢再輕易進犯。”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朝堂上一片寂靜,只有林小風的聲音在回蕩。京師已經困守多時,南境的戰況也茫然不明。李邦華見無人回應,便再次說道:“陛下,即使獻忠接受了詔安,也未必會真的去攻打自成。他接受詔安恐怕只是為了休整兵馬,伺機再次反叛。這無異于養虎遺患啊!”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
    林小風笑道:“我的意圖是讓獻忠牽制住自成,并非讓他去攻打。我與大明都需要時間休整,獻忠也同樣如此。”他的笑容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仿佛已經一切盡在掌握。
    然而,北方的局勢卻不容樂觀。北方無兵無將,一片荒蕪。昔日大明朝人才輩出,即便南明亂世,也仍有張煌、鄭成功等人力挽狂瀾。至于大順、大西之中的才智之士,林小風卻無能為力了。他心中暗自嘆息,這世間的英雄豪杰,為何都生于亂世呢?
    建奴不入關,自成、獻忠不死,他們又豈肯歸附?林小風心中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系。寧可讓獻忠的勢力坐大,也不能讓建奴得利。這是他的底線,也是他的堅持。
    林小風詔安獻忠,其實另有圖謀。他希望得到李定國的才智,這位年輕的將領,他的才華與智謀,讓林小風看到了大明的未來。大明將領之才并不缺乏,但帥才卻難以尋覓,像韓信那樣的人才更是稀少。遼東屢戰屢敗,正是因為缺少了李定國這樣的帥才。林小風心中暗自思量,如果能夠得到李定國的幫助,那么大明的未來或許還有一線希望。
    林小風繼續說道:“太祖起兵反元,志在驅除韃虜。如今我也打算效仿他,中興大明。至于自成、獻忠等人,只要百姓能夠足食,他們自然會瓦解。”他的聲音激昂而有力,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明的未來。
    滿朝的文武官員望著林小風那“自信”的神情,都默默地無以對。他們心中或許有疑惑,有擔憂,但更多的卻是對未來的期待與希望。
    “諸位既然沒有異議,那么就退朝論功行賞,各司其職吧!”時至日中,林小風便宣布退朝。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疲憊與堅定,仿佛已經為接下來的戰斗做好了準備。
    其實,聯賊制夷的策略,只需要說服內閣即可。有李邦華在,朝堂上便無憂慮。林小風故意在百官面前說出這番話,以表明他的態度:與建奴勢不兩立!這是他的決心,也是他的堅持。
    朝會結束后,林小風留下了內閣的四位大臣。他們一同走向乾清宮,陽光透過云層灑在他們的身上,仿佛為他們披上了一層金色的戰袍。君臣五人一邊品嘗著尚膳監精心準備的美食,一邊議論著國事。他們的聲音時而激昂時而低沉,但每一個字都充滿了對未來的期待與決心。
    李邦華迅速吃完飯后說道:“陛下的意圖已經很明確了,然而內患不除,外憂便難以解決。自成新敗,短期內或許不會再出來作亂。但獻忠卻不同,他正月時已經攻破了夔州,直逼重慶、成都。此時去詔安他,恐怕他不會聽從。”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無奈。
    林小風放下筷子說道:“所以我需要一場大勝來震懾他!只有讓他感到畏懼,他才會愿意接受詔安。”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李邦華點頭表示贊同,目光中透露出堅毅之色。勝者才有資格進行談判,敗者則無權和。這是戰爭的法則,也是他們必須要面對的現實。
    “然而京師已經被圍困多日,西南的塘報已經送到了南直隸,卻還不知道獻忠此刻身在何處。”李邦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憂慮與無奈。
    林小風沉思了片刻后說道:“我料定獻忠已經到達了萬縣一帶,但因為水患而停滯不前。”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自信與從容,仿佛已經一切盡在掌握。
    李邦華雖然不知道林小風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但他并沒有懷疑。他從囊中取出輿圖鋪展在面前。圖上標注得十分詳密,州縣駐兵的情況一目了然。他們仔細審視著輿圖,尋找著對抗獻忠的策略。
    “獻忠在萬縣附近可用之兵”李邦華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期待。
    林小風不等他說完便接口道:“李閣老,朝廷的消息傳遞遲緩,萬縣附近的兵馬已經來不及了,我們應該觀察重慶附近的兵馬情況。”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冷靜與理智,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戰局。
    李邦華想了想也覺得有道理。京師距離蜀地數千里之遙,驛站的運力已經不堪重負。按照每天行進二百里的速度計算,到達蜀地至少需要二十天的時間。這其中的曲折與困難,豈是一可蔽之?
    他們繼續審視著輿圖,尋找著對抗獻忠的策略。李邦華仔細審視著輿圖說道:“四川巡撫兼兵部右侍郎陳士奇手中有三萬七千兵馬,然而此人喜好文墨,軍備松弛。去年廷議時已經決定讓龍文光取代他。龍文光在川北地區,拖家帶口行動遲緩,或許還沒有到達。”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憂慮與無奈。
    “四川總兵劉佳胤手中有三千兵馬,駐扎在重慶北三百里的順慶。”林小風補充道,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勝利。
    “簡明孝將軍的兵馬不足萬人,守衛在重慶下游三百余里的忠州。”李邦華繼續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焦急與期待。
    “寧南伯慕容炯然擁有十五萬兵馬(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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