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們的暢談之際,公主府的廚子端著兩盤熱氣騰騰的佳肴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他把菜輕輕放到林小風面前恭敬地說:“老爺夫人知道您回來了特地吩咐我加了兩個您最愛吃的菜。”
    “嗯嗯放這兒吧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林小風點頭致謝目光中充滿了感激,然而就在廚子轉身離去的那一刻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叫住廚子:“等一下!”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布包神秘地對廚子說:“這個東西叫巧克力你拿到后廚去找個鍋隔水融化它然后加點蜂蜜、牛奶、奶油什么的攪拌均勻后倒入模具中冷卻凝固。”說著他用手指在桌上畫了一個心形,“就按照這個形狀來修整記得要修得精致點左右兩邊要完全對稱。”
    林小風看著自己畫出的心形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他相信這個心形的浪漫巧克力一定能夠打動那個特別的小姑娘的心,他決定明天得找人定制一個漂亮的盒子兩天之內一定要把付佳藝拿下!
    然而廚子看著桌上的心形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老爺這個形狀要是修成屁股的形狀會不會更加美味呢?”
    “什么?”林小風一愣,然后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胡說什么呢!心形的巧克力才是最浪漫的!你按照我說的去做就行了!”他對廚子的提議感到有些惱火。
    廚子看著林小風生氣的樣子,嚇得不敢再多說什么,連忙點頭應是,然后轉身離去。
    林小風看著廚子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道:“唉,這些下人真是不懂浪漫啊!”他心中暗自立下誓,一定要讓付佳藝感受到他的心意。
    而狗尾巴草兒則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發笑。他明白林小風的心思,也期待著他能夠成功抱得美人歸。于是,他舉起酒杯向林小風敬酒道:“風哥,我敬你一杯!祝愿你早日贏得美人心!”
    兩人相視而笑舉杯共飲仿佛在為未來的美好明天而干杯。在這美好的夜晚里茶與咖啡的交匯中他們共同期待著新時代的曙光即將到來。
    ············
    在遠離繁華京城的某個荒涼之地,這兩個月來,杰蘇斯神父的心情可謂是陰霾密布。此處的風,比京城的更為凜冽,帶著野地的孤寂與蒼涼,與他內心的郁悶相互呼應。
    回想起剛抵達時,海外二十三國的使團都被盛情地安排在大理客館,那金碧輝煌的大廳與柔軟舒適的客房都顯得如此高貴與奢華。費列羅的人馬也曾短暫享受過這份待遇,但好景總是短暫的,仿佛轉眼即逝的煙花。
    那是一個清晨,陽光還未完全灑滿大地,他們便被一輛沒有窗戶、密不透風的馬車帶到了這片荒涼之地。周圍,野草隨風搖曳,除了偶爾飛過的烏鴉,幾乎看不到任何人煙。那座稍顯破舊的房子,經過簡單修整后,便成了他們的新居。房子的四周,守衛森嚴的士兵如同鐵壁銅墻,讓人感受到一種壓抑的窒息。
    每當用餐時分,總會有人送來飯菜。但那些清湯寡水的菜肴,簡直讓人懷疑這是否是對外國使團的待遇。菜里幾乎沒什么油水,每一口都讓杰蘇斯神父對靖江的食物心生厭惡。
    而更讓他感到郁悶的是,他屢次向官員提出申請,希望能見一見那位名震天下的林小風大人。但每次都被告知,林大人無法前來探望。那種沮喪與無助,仿佛是被這片荒涼之地徹底遺忘的孤獨。
    每當有官員來此探望,杰蘇斯神父都會竭盡全力提出申請。但得到的回應總是那么的冷漠和機械:“請等待上級的指示。”這讓他感到自己仿佛陷入了一個無盡的迷宮,找不到出路。
    起初,靖江的官員們對他們的態度還算和善,對他們的不標準口語也展現出了足夠的寬容。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那些原本和善的面孔逐漸變得冷漠和懷疑。他們開始不斷地打探使團的底細,仿佛想從中挖掘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這種變化讓杰蘇斯神父心生警惕。他知道,他們的身份和任務都是高度機密的,一旦被靖江方面察覺,那后果將是不堪設想的。于是,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如同走在冰上的舞者,生怕一不小心便跌入深淵。
    但沉默和謹慎并沒有為他帶來太多的安寧。官員們很快就對他們失去了耐心,提出的要求也變得越來越苛刻和無理。比如那次,他們被要求出示證明文件,以證實自己的身份和來意。這對杰蘇斯神父來說,簡直是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們作為外國人,來到這異國他鄉,哪有什么證明文件可?
    他嘗試向官員們解釋,但每次都被告知需要提供更多的信息和資料。那種疲憊和無奈,仿佛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山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會說靖江話的他,成了使團與當地人溝通的唯一橋梁。但書寫系統卻成了他們之間的鴻溝。整個費列羅傳教團中,能與靖江人溝通的只有他一人,而會書寫靖江文字的卻一個也沒有。
    那段時間,他拿著那張表格四處奔波,求人幫忙。但總是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和阻撓。靖江的官員們不愿意幫忙填寫,而他們能接觸到的侍衛又根本不識字。那種前所未有的困境和絕望,幾乎讓杰蘇斯神父崩潰。
    但他依然堅守著對神的信仰,不斷地祈禱和尋求出路。終于,在無數次的嘗試和努力下,他學會了用簡單的靖江文字來描述和說明。耗費了一個半月的時間,他才磕磕絆絆地填好了兩份表格提交了上去。
    那接下來的日子,他每天都在焦急地等待回應。度日如年,那種煎熬和期待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難以喻的復雜情感。
    十五天后,當他再次看到巡視的官員時,眼中閃爍著期待已久的光芒。他迫不及待地撲了上去,聲音顫抖地問:“大人!有回信了嗎?”那種急切和渴望幾乎要從他的聲音中溢出來。
    巡視的官員被他過激的反應嚇了一跳,但很快便恢復了鎮定。他帶著幾分戲謔的語氣回應道:“哦,神父啊,我的朋友,請你冷靜一點。”那種輕浮和漠然讓杰蘇斯神父的憤怒幾乎要噴涌而出。
    但他還是強忍住怒火跳過了這個話題直接問道:“林大人愿意見我了嗎?”那種期待和緊張仿佛要將他的心臟撕裂開來。
    官員的態度依然有些捉摸不定,他稍微停頓了一下,然后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遞到了神父的面前,“上次遞交的資料有些問題,格式不對,需要重填一份。”那種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是在嘲笑他的無能和努力。
    “重新填一份!!!?”杰蘇斯神父愣住了,憤怒與絕望交織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幅扭曲而猙獰的畫面。他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朝著官員怒吼道:“我他媽的!#%@*······”他的聲音在荒涼的野地里回蕩,充滿了無助、憤怒與絕望,仿佛要將這片寂靜的荒野徹底撕裂開來。
    而那位官員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在欣賞一出荒誕的鬧劇,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那雙深邃的眼睛里閃爍著戲謔與冷漠。
    突然,神父猛地站了起來,雙眼閃爍著決絕的光芒。他沖向那位官員,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絕望都發泄在他身上。但那個官吏似乎對此早有預備,他輕盈地向后一躍,巧妙地避開了神父的沖撞,然后高聲呼喚:“護衛何在!”
    話音剛落,兩排士兵迅速從門口沖了進來。他們動作迅捷,如同獵豹一般,一下子就將神父給制服了。神父被按倒在地,雙手被緊緊地束縛在背后,那種無助與屈辱幾乎要讓他崩潰。而那位官員卻只是冷冷地看著他,仿佛是在欣賞自己的獵物一般。
    盡管被士兵們牢牢控制著,神父卻像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雙眼赤紅,滿臉憤怒與不甘,大聲呼喊:“你們這些野蠻人!你們這是在戲弄我!我要抗議!我要見皇帝!!”他的聲音在空曠的野地里回蕩,充滿了無盡的絕望和抗議。
    官吏回頭看了一眼門外,深邃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輕輕抬起手腕,示意士兵們稍安勿躁,然后以一種看似寬容的口吻對神父說:“神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坐下來談呢?何必動粗?靖江是禮儀之邦,我們一向以和為貴。你看,這樣掙扎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如果你能稍微冷靜一點,我們可以一起商量解決問題的方法。”
    神父憤怒地盯著官吏,雙眼中閃爍著不屈的光芒,仿佛要將所有的不滿都傾瀉出來。然而,在官吏的勸說下,他掙扎的動作卻漸漸停了下來,只是呼吸依然粗重,顯然內心的憤怒并未平息。
    官吏見狀微微一笑,擺出一種寬容大度的姿態,繼續說道:“很好,既然神父已經冷靜下來,士兵們,放開他吧。”
    士兵們聞松開了手,神父獲得自由后,立刻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袍,然后怒視著官吏,等待他的下文。
    官吏則以一種看似悠閑的語氣回答道:“唉,神父,凡事都要按照規矩來。林公在靖江地位尊貴,日理萬機,他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見的。如果每個人都能輕易見到他,那他豈不是要忙死了?”
    神父瞪大眼睛,怒氣沖沖地說:“你來幫我什么?我看你就是在刁難我!該寫的東西我都寫了,為什么不讓我見林公!”他的聲音在屋子里回蕩,如同被激怒的獅子發出的咆哮。
    官吏輕輕嘆了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表情,“神父,你誤會了。我并沒有刁難你的意思,只是按照規矩辦事而已。林公身份特殊,他的時間非常寶貴,我們不能隨便打擾他。”
    神父急切地問道:“那什么時候才是合適的時候?難道我們要一直等下去嗎?”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和焦慮,仿佛在等待一個遙不可及的希望。
    官吏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到了合適的時候,你們自然會相見。此事急不得,我們還在考慮中,神父還請耐心等待。”
    “考慮?考慮什么!?”神父不禁緊握雙拳,臉上露出憤怒而無奈的表情。他感覺自己被這個官吏玩弄在股掌之中,卻又無可奈何。
    此刻,院子門外,林小風正靜靜地站著。他一身青衣,手里拿著一張紙條,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仿佛一切盡在掌握之中。他聽著里面的爭吵聲,心中卻無半點波瀾。這兩個月來,他忙于處理家族紛爭、安排報社擴張等大事,此刻卻在這里悠閑地聽著一場與他無關的爭吵。
    林小風的心情格外愉悅。家里的紛爭已經擺平,那些繁瑣的事情也在他的巧妙處理下化為烏有。他還特意為家中的少女和她姐姐挑選了精致的巧克力作為禮物,看著她們如花般的笑容,他的心中也充滿了甜蜜。
    而此刻,他更加關注的是北廊大學女子學校的事情。他深知教育的重要性,尤其是對于女性來說。他希望能為這些才華橫溢的女子提供更好的教育機會,讓她們在未來的社會中發揮更大的作用。因此,他特意前往北廊大學拿到了首批女性大專生的名單,并計劃在日后逐一關注并安排工作。
    這些名字在他心中回蕩著,每一個都是未來的希望。他期待著她們在未來的表現和發展,相信她們一定能為社會的進步做出貢獻。
    當林小風再次將目光投向院子內時,發現里面的爭吵已經平息下來。那個官吏正以一種看似寬容的態度與神父交談著,而神父則顯得有些疲憊和無奈。林小風微微一笑,轉身離去。這場爭吵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一場小小的插曲而已,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他去做。
    官吏看著神父憤怒而無奈的神情,臉上不禁露出了笑意。他嘲諷地說道:“呵,你學得倒挺快的!這么快就知道怎么抗議了。”
    神父瞪了官吏一眼,沒有理會他的嘲諷,繼續掙扎著。而院子外的林小風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如果再逼迫下去,恐怕會真的出問題。于是他轉身從院門外走了進來,高聲詢問:“里面誰在喧嘩?”他的聲音洪亮而威嚴,猶如一道驚雷劃破寂靜,讓在場的所有人都為之一震。
    神父側頭一看,是林小風,他的出現仿佛一道曙光照亮了神父心中的黑暗。神父歡呼雀躍地喊道:“林公!?”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熱淚盈眶地迎了上去,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
    林小風面帶微笑,他的笑容如同春風般溫暖,給人無盡的安慰。他邊走邊說道:“是司徒米特有神父嗎?久等了。”他的聲音溫和而親切,仿佛一股暖流涌進了神父的心田,讓神父感到無比的溫暖和關懷。
    他走到近前,與神父熱情地握手,然后指向官吏說道:“神父啊,你對這個官吏有什么冤屈就告訴我,我會幫你解決的。”他的眼神堅定而有力,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和信任。
    神父指著官吏,悲憤地說道:“林公啊,這個官吏一直阻撓我見你,還扣押了我給你的重要資料。我多次請求,他都置之不理。”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期待和焦慮,仿佛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林小風的身上。
    林小風眨了眨眼睛,疑惑地問道:“什么資料?我沒看到過啊。”他的眉頭微皺,心中暗自思忖,難道是官吏私自扣押了資料?
    神父聞,再次怒視著官吏,質問道:“你敢騙我?”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和失望,仿佛被欺騙了一般。而官吏則面露尷尬之色,低下了頭。
    林小風見狀,解釋道:“神父,請息怒。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是官吏的過錯,我定會嚴懲不貸。”他的聲音平和而有力,仿佛一股清泉流過,讓人感到無比的舒心。
    接著,他轉向官吏,質問道:“他說你扣押了交給我的資料,有沒有這件事?”他的眼神銳利如刀,仿佛能洞穿一切謊和欺騙。
    官吏低著頭,回答道:“林公,我已經把資料遞上去了。但是,上面說它不符合規定,又退回來了。我想找你匯報,可你一直忙于公務,實在難以找到機會…”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有些心虛。同時也在心中暗罵:這個神父真是個難纏的角色,早知道就不該招惹他。
    林小風聞,板起臉來訓斥道:“放肆!朝廷的規矩豈能隨意破壞?你為何不及時向我匯報?若是耽誤了大事,你擔當得起嗎?”他的聲音嚴厲而有力,猶如一把利劍直指官吏的心頭。
    官吏嚇得渾身一顫連忙解釋道:“林公息怒下官知罪。我這就去把資料取來給您過目。”說完他急匆匆地離開了房間。
    看著官吏離去的背影林小風心中暗嘆:這個官吏雖然辦事不力但也并非一無是處。希望他能夠吸取教訓以后更加盡心盡力地辦事吧。
    隨后他轉向神父安慰道:“神父這是我的疏忽我向你道歉。但是朝廷的規矩繁瑣有時候難免會出現一些疏漏之處。還請神父多多包涵。”他的聲音誠懇而真摯仿佛一股暖流涌進了神父的心田。
    神父看著林小風臉上的憤怒和不滿已經消散了許多。他感到自己的冤屈得到了理解和支持對林小風的信任和感激之情溢于表。“林公謝謝你。”他真誠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感激的光芒。
    接著林小風與神父聊起了家常詢問了他在靖江的生活情況和感受。神父一一作答臉上的表情也逐漸放松下來。他談到了自己對靖江美景和美食的喜愛也提到了住宿條件的不便和食物的不合口味。林小風認真傾聽著不時點頭表示理解。
    “神父雖然你們這次來沒見到我但是應該已經見識到了我們靖江諸多未曾見過的風景也品嘗到了諸多未曾嘗過的美食吧?你覺得我們靖江的風土人情怎么樣?有沒有讓你耳目一新的感覺?”林小風眉飛色舞地詢問著仿佛想要將靖江的一切美好都展示給神父看。
    神父的臉上露出了靦腆的笑容他感嘆道:“林公說實話我之前對靖江的了解并不多。但是這次來我真的被這里的美景所吸引尤其是那些我之前從未見過的風景讓我感到非常震撼。”
    他頓了頓又說:“不過有一點我必須得說。雖然你們靖江的風景讓我流連忘返但是這次來的住宿條件卻讓我感到有些失望。我們三十多個人擠在一個小客棧里而且提供的食物也不好。這難道不是虐待嗎?”
    林小風聽了神父的控訴表情變得凝重起來。他沉思片刻后說道:“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確實是我們疏忽了。請神父放心我一定會盡快解決這個問題為你們提供更好的住宿條件。”
    神父堅定地說:“我從來沒有撒過謊!謝謝你林公我相信你會給我們一個公正的交代。”他的臉上露出了對林小風的無限感激。
    林小風點點頭面帶遺憾地說:“哎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早來一步就好了。不過這其中應該有緣由。我猜想是因為你們人數眾多而客棧房間有限所以才安排在一起。不許你們外出可能也是出于安全考慮。”
    他接著安慰神父:“不過你放心我今天既然來了就一定會幫你解決問題。我會盡快為你們安排更好的住處確保你們在靖江的生活愉快。”
    說完這些林小風拍了拍神父的肩膀保證道:“神父我向你保證只要我們靖江有一口飯吃就有你們一口飯吃!”他的聲音堅定而有力讓人感到無比的安心和溫暖。神父聽了林小風的話臉上露出了更加深厚的感激之情。
    雖然神父杰蘇斯只是口頭上表達感謝,但他的眼神中卻流露出深深的誠懇。他微微低頭,虔誠的雙手合十,猶如一個尋求指引的迷途者,說道:“林公,您的深情厚意我領了。在這異國他鄉,能遇到您這樣熱心的人,實在是我們的幸運。其實,我別無他求,只希望能過上平常的生活,將我們的教義傳遞給更多的人。”
    神父的這番話,仿佛一陣溫暖的春風,輕輕拂過林小風的心田。他抬頭看著林小風,那雙宛如深海般湛藍的眼睛里,滿是對未來的期待與憧憬。他試探性地詢問:“現在您來了,我們能否一起商量一下,有關在靖江傳播教義的事宜?我深知,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我們的教義還未能深入人心。因此,我希望靖江能幫助我們在京都建立一座教堂,以此為,將我們的信仰傳遞給更多人。當然,我們絕不會白白接受幫助。待我們的教義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后,我們定會回饋百姓,為靖江的民眾帶來更多的精神慰藉。”
    林小風聽后,臉上露出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他并未立刻回應神父的請求,而是輕輕地搖了搖頭,以一種幾乎不可察覺的嘆息聲說道:“神父,這件事,恐怕并非想象中那么簡單。我們還是進屋詳細談談吧。”
    說罷,他指了指那座顯得有些破舊的屋子。一路走來,林小風也感覺到了疲憊。他想,或許可以邊品茶,邊與神父深入探討這個問題。
    神父見狀,立刻回應道:“好的,林公。請稍等片刻,我去叫上我的同伴們,再與您深談。”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感激與期待,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說完,他轉身走進屋子。林小風看著神父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他不禁開始感嘆,這座狹小的宅子里,竟然住了這么多人,而且已經快兩個月了。他們就像是被困在這片狹小的空間里,與外界隔絕。然而,神父卻依然保持著那份虔誠與堅定,這不得不讓人佩服他的修養與毅力。
    過了一會兒,神父從屋子里走出來,臉上帶著微笑邀請林小風進去。林小風點了點頭,邁步向屋子走去。然而,當他剛踏進屋子時,卻突然臉色大變,急忙后退了幾步。屋子里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餿味和體臭,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神父似乎并未察覺到這股難聞的氣味,他回頭看著林小風,臉上依然保持著微笑,但眼中卻閃過一絲尷尬。他問道:“林公,請進來說話好嗎?”
    林小風站在門口,猶豫了片刻。他隱約看到屋子里一股深綠色的氣體在彌漫,這讓他更加猶豫了。然而,他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去。畢竟,他已經答應了神父要詳細談談,不能因此而失約。
    盡管林小風的適應能力已經非常強,但他還是花了整整三分鐘才讓自己穩定下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忽略那股難聞的氣味,開始仔細打量這個屋子。
    這時,神父遞上一杯茶,眼中閃爍著期待。他問道:“林公,現在能說話了嗎?關于傳教的事情,你們的皇上知道嗎?”他緊緊地盯著林小風的臉,試圖從他的表情中讀出一些信息。
    然而,林小風卻厭惡地看了一眼那杯茶。他不知道這個杯子被多少洋人用過,這讓他感到非常不舒服。他并沒有接過那杯茶,而是淡淡地回答說:“關于傳教的事情,我打聽過一些消息。實際上,要辦理相關手續并不容易。”
    “可是你之前不是說過可以嗎?怎么會難辦呢?”杰蘇斯神父急切地問道,臉上閃過一絲失望和焦急。他已經等了兩個月,可不是為了聽到這樣的話!
    “我之前說的是原則上可以辦到。”林小風敲了敲桌子解釋道,“但是,具體操作起來,會有很多困難和阻礙。這些都需要我們去面對和解決。你們聽我說完。你們是費列羅人,而我們靖江與費列羅以及你們背后的教廷之間,都存在一些矛盾和分歧。這個矛盾,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解決的。因此,傳教的事情,很難進行下去。”
    “這不是問題!”杰蘇斯神父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人都會犯錯,只要你們允許我們在靖江傳教,靖江與費列羅以及教廷之間的矛盾,我們可以幫忙調解。請林公安心,我們一定會盡力去化解這些矛盾。”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仿佛一切困難,都不是問題。
    林小風挑眉,看著神父的眼睛說道:“如果神父真的能解決這個難題,那么后續的事情,就會順利很多。我們靖江,一直希望與外界進行友好的交流。但是,我也必須提醒你,傳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需要面對很多挑戰,和難以想象的困難。”
    杰蘇斯神父微笑著點頭,表示同意:“林公說得沒錯,傳教確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我們有信仰,有決心。我們相信,新心靈舍的教義,能夠給靖江人民帶來希望和力量。”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熱情和信念,仿佛已經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那么,請問貴教有什么優勢,能在這里立足呢?”林小風話鋒一轉,問道,“如果你能說服我,那么,也許能說服朝廷。但如果你連我都說服不了,那么,神父你也沒必要在靖江白費力氣了。”他的目光銳利地盯著神父的臉,等待他的回答。
    杰蘇斯神父從容不迫地開始講述:“那我給林公講講,我們新心靈舍的歷史吧。它的源遠流長,可以追溯到神創造世界的時候…”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夠穿越時空,讓人感受到那股古老而神秘的力量。
    林小風抬手微笑道:“神父,這部分就不用多說了。世界上各種文明,都有創世的故事,這并不奇怪。我們靖江,也有自己的創世神話和傳說。”他開始娓娓道來,“比如,盤古開天辟地的故事…”其實,這些傳說在原本的靖江是沒有的,但說給老外聽,卻毫無違和感。畢竟,文化都是相通的,不同的文明之間,總有一些相似之處。
    然而,杰蘇斯聽后,卻不以為然。他認為,這些都是編造出來的故事,因為創世之神,怎么可能會死去呢?這簡直是對神靈的褻瀆!不過,他并沒有直接表達出來,而是尊重地聽著林小風的講述。
    林小風看著杰蘇斯那驚愕的表情,心中不禁暗笑。這位神父,顯然對于靖江的文化和傳說并不了解。他冷冷地說道:“這就是我們靖江的文化精神,可以長存不滅。即使身體死去,精神也是如此。我們后世子孫,代代傳承,不需要一個全知全能的神來指引。”
    林小風的話語中透露出對本土文化的自信與驕傲。他接著說:“另外,我對海外其他國家的創世神也有所了解。我父親早年曾游歷海外,他的足跡遍布世界各地,為我帶回了許多珍奇的故事和見識。他去過一個叫做天竺的地方,那里的神話傳說異彩紛呈,令人嘆為觀止。神仙們在歌舞之間毀天滅地、重建宇宙,這種想象力和創造力,實在是令人佩服。”
    說著,他看向了杰蘇斯神父,帶著幾分挑釁的意味問道:“我想問神父一下,與這些充滿奇幻色彩的神話相比,你們教會的神話,在我面前,還有什么吸引力可呢?”
    杰蘇斯咽了口唾沫,他感受到了林小風的挑釁,但仍然盡量保持鎮定地說道:“那確實有點…不同凡響。”他試圖辯解,聲音略顯艱難,“但我們的教義不僅僅是神話傳說,它是指導我們生活的準則和信仰。而且恕我直,你所說的天竺故事,雖然精彩紛呈,但也更像是編造出來的!”
    “為什么別人家的都是編造的,而你們家的就不是呢?”林小風反問道,臉上帶著一絲戲謔的笑容,仿佛已經看透了神父的內心。
    杰蘇斯神父有些激動地嚷道:“我們的教義是真實的信仰!以圣父為始也為終,除他之外沒有其他的神靈存在!我曾經親眼看到過圣父顯靈,那是在費列羅大霧彌漫的清晨,圣父的面孔從霧中顯現出來,光芒萬丈,有幾千人共同見證了這一神跡。你可以去查查看!”他的臉上充滿了對信仰的堅定和狂熱。
    然而,林小風卻只是撇了撇嘴,顯然并沒有被神父的話語所打動。他帶著幾分不屑問道:“哦?你們還有其他神跡嗎?”
    “當然有了!”杰蘇斯神父回答道,“我們的教堂曾經發生過一場大火,火焰熊熊,仿佛要吞噬一切。然而,在這場災難中,所有的物品都被燒毀了,唯獨圣父的像卻完好無損地保留了下來。這是神跡!還有那些身患重病、瀕臨死亡的人,只要他們真誠祈禱,就會在一夜之間康復如初。再比如洛溪羅國的那次異端叛亂,鐘樓在關鍵時刻無緣無故地倒塌了,將那些異端分子壓在了廢墟之下。這樣的神跡不勝枚舉!”他越說越激動,仿佛親眼目睹了那些驚心動魄的場景。
    但是林小風卻只是冷笑一聲說道:“你所說的這些故事在我看來大多數都是造假或者可以用自然現象來解釋的。你們教會就是利用這些所謂的‘神跡’來欺騙無知的民眾罷了。”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杰蘇斯神父滿臉怒意地否認道,“我們教會是絕對不會撒謊的!”
    “哼,我有個朋友叫路飛。”林小風沒有理會神父的憤怒,開始講述他的經歷,“他是個海員,常年航行在廣闊的大海上。有一次他在海外的一個孤島上找到了一種叫做惡魔果實的奇特水果。據說吃了這種果實后身體就會獲得一種超能力。路飛他吃了以后身體竟然可以任意伸縮變形了!你覺得這是真實還是編造的呢?”
    神父的臉上露出了驚愕的表情,他脫口而出:“這不可能吧······”(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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