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良叔的技術會比楊天差。

也不相信赤霄比不過一個續航已經半殘的風刃。

眼見蘇年和星辰已經乘坐灰隼的直升機安全撤離，徐子良稍微松了口氣，他最牽掛的人已經安全，那么接下來就沒什么好怕的了。此刻禿鷲還沒走，她拿著攝像機，通過獵鷹那邊黑掉的電臺和頻道將眼前的一幕轉播給在場的所有觀眾。

徐子良望著那攝像機。

知道這是伊甸設的局。

眾目睽睽之下，主動權已經來到他手上。

“楊天，我們現在就比，比烏首山剩下的這半程！”

“現、現在？”

“沒錯！只有我和你，簽生死協議！”徐子良冷著臉，右手握緊刀柄。當初國家級進階賽都要簽署生死協議，也正是這個協議成為了楊天脫罪的理由和免責聲明。

曾經楊天是怎么一步步設計害死徐少鋒的。

今天，這條路，他就要讓楊天一步步再走一遍。

“還要簽生死協議？”楊天驚叫道：“烏首山只是個訓練賽！”

“你他媽簽不簽？”

良叔趕著楊天往懸崖邊又挪了一寸。

“簽！您別激動，我簽！但是我現在怎么簽？沒有協議書，也沒有筆啊……”

楊天還想著耍心眼拖時間，就算要比賽，也至少拖著讓他靈能恢復一些。

但禿鷲已經把攝像機架在他面前，隨后手下的機娘就從直升機里拿出一份剛剛打印好，紙張甚至還是溫熱的生死協議書下來。

楊天看到那文件上的幾個大字，懸著的心終于差不多死了。

“楊天先生，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動動嘴皮子的事情而已……我可以代勞幫您簽署協議。”禿鷲拿出一支筆，將文件展開在楊天面前，笑瞇瞇地說：“需要我幫您讀一遍協議的具體內容嗎？”

協議總共就十幾條。

一眼就能看到尾。

楊天臉色蒼白，如喪考妣，嘴唇哆嗦著。

旁邊被赤霄劫持的風刃心里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她總不能喊著讓楊天別簽。

不簽就被干掉，這個協議只能簽！

楊天顯然也逐漸意識到這一點。

他把生死協議全篇仔細看了一遍，確認沒問題后，惡狠狠地咬了咬牙：“簽！不就是生死協議嗎？我簽！！”

禿鷲拿著筆‘唰唰’在文件末尾簽上楊天的名字。

又拍了拍旁邊的攝像機。

“你的話已經被錄像，也被所有觀眾聽到了。

那么，烏首山賽道生死協議書從即刻開始生效！

比賽中任何正常對抗導致的傷亡行為將不會按照聯邦法律來裁定！

現在，請兩位選手去賽道上就位，比賽即將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