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路上，季衍之想跟林楚說話，林楚完全不給他機會，自顧往前走。

看著她決然的背影，季衍之心都揪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踏進家門。

他再忍不住，松開行李箱，一下就從后面將林楚抱進懷里，手臂收緊，下巴抵在她頸窩，嗅著她身上熟悉的香味，直到心臟空缺的地方被一點點填滿。

“楚楚。”

“對不起。”

他喉結滾動，聲音因為好幾天沒睡而沙啞得嚇人。

林楚身體被他修長有力的雙臂緊緊桎梏，掙了幾下，沒掙開，她板著小臉出聲：“松開。”

季衍之不放，雙臂收縮，反而抱得更緊。

他怕一松手，她就不要他了。

林楚氣還沒消，尤其一想到他寧愿告訴季明舒設備的事，也不和她說，心里就一陣陣酸澀。

眼淚浮上眼眶，聲音也略微變了調，帶著幾分哭意：“季衍之，你松手。”

季衍之聽出來了，松開手臂，卻沒有完全放開她，而是握住她肩膀，將她整個人轉過身來，面對著他。

看著她濕紅的杏眸，季衍之心臟絞痛，大手扶住她的臉頰，拇指微動，一下一下擦拭她眼下的淚痕，聲音低啞：

“對不起楚楚，是我的錯。”

“我沒有保護好你。”

“別哭了好嗎？”

看到她眼圈紅了，他心都要碎掉了。

林楚強忍著淚意，挺直腰板，一點聲音都沒發出，就那么靜靜地看了季衍之兩秒：“你放手。”

聲音不帶一點溫度。

季衍之從來沒見過她這樣的表情，高大身形僵住，心中無端涌起些恐慌，他的手慢慢松開她，視線卻一直停留在她臉上。

林楚吸了口氣，拉過一旁的行李箱，徑直進了臥室。

在火車上待了兩天，下了車又馬不停蹄地趕去軍研所，在路上和靳昭碰到，然后才知道親媽被人陷害縱火燒壞設備，到現在處理好所有的事，回家，林楚只覺得身心俱疲，一句話都不想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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