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真的可以跟劉軍離婚？”

“自由了？擺脫他了？”

林楚攬著她的肩膀，笑著點頭：“對，媽，你自由了！只要再去公社蓋個章，你就跟劉軍徹底沒關系了！”

“那我趕緊請假回老家一趟！”寧雪琴急忙要進屋收拾行李。

林楚拉住她，“您不用跑一趟，只簽字就可以了，蓋章的話，衍之托了熟人，到時候把證明寄回去，那邊有人幫忙蓋章。”

“那敢情好，這下我不用請假，不怕耽誤工作了”，寧雪琴樂得找來筆，唰唰把字給簽了，還摁了個指印，然后把證明小心地交給林楚，“這次咱們真得好好謝謝衍之，要不是他，我不知道要被劉軍糾纏多久。”

“對了，衍之今天怎么沒跟你一塊兒？”

林楚：“他回基地了，請了好幾天假，得回去報道。”

寧雪琴：“那要不等他有空了，咱們請他吃頓飯？”

林楚還沒表態，寧雪琴又搖搖頭否認了：“不行，光吃飯太沒有誠意，要不楚楚，你給衍之織條圍巾，我看我們單位有年輕小姑娘也在給對象織圍巾。”

林楚也想送季衍之點什么，織圍巾倒是可以，但她不會啊，“媽，你會織嗎？要不你教教我？”

寧雪琴正好前段時間跟著單位那幾個小姑娘學了不少樣式：“沒問題，回頭啊，我給你季叔叔和秦阿姨也織點什么，哦對，還有你靳叔和梁姨。”

寧雪琴凝眉想了下，需要還的人情還挺多。

林楚道：“這么多您一個人織得過來嘛，這樣吧，季叔叔一家的我來織，您就織靳叔一家的。”

寧雪琴：“也行，那周末你過來找我，我們一塊兒去稱毛線。”

母女倆很快分配好任務。

林楚接下來還要跑一趟醫院，去看看靳昭恢復得怎么樣，寧雪琴昨天剛去過，今天回來跟人買了點大骨熬湯，正好現在讓林楚帶給靳昭。

寧雪琴去廚房把保溫桶拎出來，交給林楚，林楚拎著去醫院。

醫院病房。

林楚去的時候，靳昭正在午睡。

林楚沒叫醒他，問了旁邊守著的護工，護工說靳昭恢復得不錯，眼睛視力已經完全恢復，就是手骨還得慢慢養，林楚稍稍放心了，把保溫桶留給護工，叮囑晚飯時候記得給靳昭喝。

出病房，林楚往樓下走，剛下了一層樓，就在樓梯轉角碰到一個人。

“林同志！”

林楚停下腳步，轉頭看過去，記憶瞬間回籠：“小陶護士？！”

小陶興奮地小跑著過來，拉住她手腕：“林同志，好久不見，你跟季隊長有沒有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