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看看吧。”
信封被拆開過,季衍之從里面抽出信,一目十行地看。
張政委見他看得差不多,手不輕不重地拍了下桌面,口吻嚴肅:“你挑誰不好,非得挑全文工團作風最差的女同志,你看看,人家舉報信都寫到基地來了。”
“你不想處對象也不必故意挑一個這樣的來搪塞我,對你自己有什么好處?”
季衍之看完了信,大手一縮,直接將信紙揉成一團,精準地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內,語氣淡淡:“都是些胡編亂造的東西,您還當真了。我不是隨便的人,我對林楚是認真的,我會娶她。”
張政委鼻孔喘出一聲冷哼:“胡編亂造?你以為我真那么糊涂啊,這信里面對林同志別的指控我不確定,但是關于向兵的事,我特地打電話去核實了,他在庭審現場確實親口承認他侵犯過林同志。”
“向兵當庭翻供了?”季衍之眼尾微挑,黑眸閃過一絲詫異。他明明打點好一切,向兵居然反咬一口?那這段時間,楚楚在單位豈不是……
季衍之心臟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一陣悶痛。
張政委點點頭,“當然核實過,現在文工團都傳遍了,說什么難聽的都有。衍之,林同志是受害者,確實可憐。但你有沒有想過你跟她處對象,會對你造成什么影響?外面的人會怎么議論你?”
季衍之根本不在意自己會被怎么議論,但他堅決容忍不了任何人對林楚的抹黑,他沉聲解釋:
“林楚沒被向兵侵犯,當時她跳河躲過,被河水沖到下流,之后一直跟我和孫長征待在一塊兒。向兵突然翻供是為了報復我,因為是我收集證據把他送進局子,他知道我跟林楚的關系,所以才往林楚身上潑臟水。”
張政委沒想到里面還有這么一段故事,但那已經不重要了,謠已經傳得滿天飛,他凝眉道:“你和林同志早就處對象了?”
季衍之沒否認:“對,已經處了一個多月了。”
張政委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分析:
“就算林同志是清白的,但謠早就傳開了。她的長相太扎眼,注定到哪里都會承受比尋常人更多的非議,今天是向兵,明天說不定又是別人,你看看舉報信里面,就有人說她作風不正,跟男同志相處沒有分寸。不管真假,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你總不能拿針把別人嘴給縫上吧?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