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之！”

“我命令你馬上住手！”

向司令看到兒子被打成這樣，虛偽的假面徹底碎掉，面色憤怒地朝著季衍之咆哮。

同時伸手拔出腰間的配槍，對準季衍之：“住手！再動我兒子一下，我一槍崩了你！”

軍區司令是有直接開槍的權限。

林楚也反應過來，對方到底是領導，硬碰硬，她怕季衍之吃虧。

她沖過去從后面抱住他：“哥，別打了。”

“我沒事兒，真沒受傷，為這種渣滓不值得。”

許是聽見她的聲音，季衍之動作停下來，慢慢轉頭，林楚趕緊拉住他的手，緊握住掌心，“我真的沒事，你來得很及時，我沒吃虧，也什么都沒發生。”

聽到這話，季衍之眼底的赤紅才漸漸退去。

理智恢復了一點，聲音嘶啞：“真沒被欺負？”

林楚趕緊點頭：“沒有，他們想欺負我，我才爬上去打算跳樓。”

季衍之狠狠松了口氣。

他看到她坐在窗戶要跳下去那一刻，還以為她被欺負了，一般女同志被欺負，都想著一死了之。

“我們走。”季衍之冷靜下來，牽著林楚的手往外走。

他看都不看向司令一眼，全然不把對方放在眼里。

“站住！”

向司令怒了，一張老臉五官橫飛：“季衍之！我好歹是軍區司令員，你當著我的面就敢隨意打人，嚴重違反軍紀，咱們軍事法庭見！”

季衍之停下腳步，毫不畏懼地對上向司令的視線，冷冷道：“只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有什么遺，現在抓緊想。”

向司令面色一愣，還沒消化他話里的含義，便見紀檢督查小組的幾位同志帶著一批人涌了進來。

“向偉同志，我們接到舉報，你在軍區任職期間，貪污、受賄、挪用公款、濫用職權，經過我們這段時間的多方調查，已經收集到足夠的證據，請你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前來抓捕的軍人將向偉包圍，個個荷槍實彈。

向偉身上的槍被人卸下。

他整個人面色慘白，如遭雷擊般踉蹌了幾步，隨后便像破布袋一般滑坐到地上，被人拖著押了下去。

向兵也被帶走。

季衍之和林楚走在最后面。

“沒事了。”季衍之聲音沙啞，抬手擦了擦林楚眼角的淚，想到兩人已經不是處對象的關系，又克制地放下。

林楚能感受到他想觸碰又收回的手，睜著一雙水霧濛濛的眸子，眼尾濕紅，可憐巴巴地望住他，聲音哽咽：“季衍之，我們……可不可以不分手，我還想跟你處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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