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母一怔,反應過來,“回家再說。”
郁梨不信,別說回家,只怕她做完檢查,道歉這事提都不會讓她提。
傅母不贊同。
郁梨就一動不動。
傅文菲硬拽一步,她又掙扎回來一步。
當著外人的面,如此偏激,心胸狹隘,不顧體面,傅母惱火,“你要造反?”
郁梨眼神直勾勾的,“媽媽,你這樣袒護她,是覺得我四年來烏遭遭的冤枉,抵不上一句道歉?”
傅文菲唾罵她,“結果還沒出來呢,冤枉你什么了?”
傅母依舊不讓步。
爭執間房門敲響,傅瑾時在門外問,“怎么了?”
傅文菲打開門,氣得紅了眼,“郁梨非要我向她道歉。”
傅瑾時矜持守禮,微微側過身,視線沒有探進房間一步,“結果出來了?”
“沒做。”傅文菲靠山來了,泫然欲泣,“她非要我答應道歉才做。”
“那你就道歉。”
“什么?”傅文菲震驚,“哥哥,你——”
她遲遲說不出后半句,昨天的狐疑卷土重來,翻倍涌上她心頭。
哥哥二十八歲了,禁欲到極端。
圈子里千金小姐前仆后繼,他從來不假辭色。
身邊秘書,助理,私人顧問,司機,能接觸他的全是男性,也沒有白月光,毫無紅顏知己。相親就推拒忙,女合作伙伴請吃飯,他一概約在公司餐廳。
守身如玉的不像一個正常男人。
傅文菲又轉頭看郁梨,她之所以對郁梨窮追猛打,有一條很重要的原因,郁梨不像一個女孩。
或者說,郁梨不像一個沒有經過男人滋潤的女孩。很多時候,她冷不丁就發現她眼角眉梢嫵媚的女人風情。
如果滋潤郁梨的不是沈黎川,而是……
傅文菲心口驚悸,張嘴要告訴傅母。
傅瑾時先一步截斷,“昨晚那一鬧,沈家對你有意見了。”
他語氣輕緩,卻不容置疑,“沈黎川將來要繼承沈家,合格的當家主母應該像母親那般,你太情緒化,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