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不喝了。
表姐打來電話那會,趙禾眼睛紅腫的厲害,一出聲便會暴露自己,所以不敢接電話,等聲音停掉后,趙禾微信上回復的表姐:姐姐有什么事嗎?我在忙不方便接電話。
小秦太太:回a城了?我給你準備了禮物,你過來拿還是我送過去?
趙禾猶豫說:過幾天我找時間過去拿吧。
好,新年快樂。
小秦太太發了一個紅包過來。
趙禾沒有領,盯著手機屏幕看了許久,淚水模糊視線,未讀的消息里有周闔之的,她遲疑許久點了進去,看到清清楚楚一段話。
我打包了你剩下的東西快遞過去,不要拒收,禾禾,就當是我的心意,為這段感情劃上句號,還有,對不起。
字里行間看出他對這段關系的狠心,決絕。
不拖泥帶水,說結束就結束。
趙禾自嘲一笑,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段感情失敗得如此可笑。
她還把自己交代出去,毫無保留。
卻被對方玩弄鼓掌。
趙禾是晚上收到那份快遞的,簽收搬上了樓,她再怎么樣都不舍得丟掉,卻也沒勇氣打開,扔在一旁,當做沒看見。
復工上班那天,趙禾特地化了妝,免得被人看出來慘白的臉色,和紅腫的眼睛,她蓋了很多層遮瑕,反復確認無誤后出門上班。
早上出門下意識在路邊看車,幾秒后回過神來,她和周闔之已經結束了,還在等他過來接?
趙禾自嘲一笑,笑自己這么天真。
到了律所,趙禾投入工作,然而下午卻在律所見到周闔之,她仿佛觸電一般,大腦失去空白。
上次他來律所,他們還不是那種關系。
這次他來律所,他們已經結束了關系。
她忍不住捕捉他的身影。
他進了曾律的辦公室,百葉窗沒拉上,他和曾律坐在沙發上聊著什么,趙禾還是看了幾眼,唇瓣死死咬住,手指微顫,指尖更是泛著陣陣麻意,被螞蟻啃噬似得。
趙禾魂不守舍,還是傅律的電話過來喊她送分資料去趟法院,她才清醒,用力掐了下手臂,強迫自己清醒一點,拿上資料去法院。
在曾律辦公室的周闔之不動聲色收回視線。
趙禾去了趟法院回來天都黑了,年后工作日,法院忙,路上也堵,來回耽誤不少時間。
進到電梯,卻迎面碰上熟悉的人。
仿佛貓兒應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