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歲時挺驚訝的，“真好。”

周闔之盯著她看，伸手用力握住她的手，說：“昨晚你走了？”

“嗯，回酒店洗澡睡覺了，陪了你一天，我肩膀酸痛得要死。”

周闔之莞爾一笑：“辛苦你了，抱歉，讓你跑來醫院陪我。”

“沒事，誰讓我最近閑，沒事做，來陪你嘮嘮嗑也是行的。”

周闔之：“發現你現在和之前不太一樣。”

“是不是變話癆了？不太正經？”

“不，很可愛，很活潑。”周闔之認真夸贊道，他灰敗的瞳孔里迸發出了新的生命力，好像有了活下去的希望。

黎歲時說：“我的醫生也這樣說我，說我進步不少。”

“醫生？心理醫生？”

糟糕。

黎歲時意識到說漏嘴了，怎么把醫生的事說了出來，她閉了閉嘴，“嗯，之前去看過一段時間的醫生。”

“嚴重嗎？”周闔之緊握她的手，一臉擔心。

“不嚴重，你看我現在不是好端端的么，別擔心，你現在要操心你自己，你看你怎么瘦成這樣，我昨天看到你時都不敢相信。”

黎歲時握著他的手，其實挺心疼的，說：“你本來很健康的，你的手都是骨頭了，你怎么不對自己好點。”

“歲歲，我對你，充滿愧疚，過去每一天，我深陷在自責里，我當初不應該放棄找你，不應該覺得你回心轉意，和傅璟森復合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所以自甘墮落，自我放棄。”

黎歲時喉嚨一緊，說不出來話，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因為說來說去，都是因她而起……

“闔之，對不起，是我不好，對不起你。”

“抱歉的人是我，你別哭，歲歲，我看不得你掉眼淚。”周闔之攥緊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那里，炙熱跳動著。

手心是他鏗鏘有力跳動的心臟，她沒有收回手，更心疼他了，說：“我不哭，你要快點好起來，別再傷害自己了，你得答應我。”

“好，只要你不走，我都聽你的。”

之后幾天，黎歲時每天都來醫院陪周闔之，還撞到過他父母來過，見到他父母，她又羞愧又自責，黎父和黎母的表情似乎不意外，應該是聽黎珺那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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